“竟然連晚上的宵禁都取消了,這是要弄一場通宵達旦的考核,而且還可以自己玩出一些花樣,怪不得參與的人這么多,考評官都有些不夠用了,恐怕知道消息的人,都跑來湊熱鬧了吧!”
大蒼國都的一條街道上,鄒橫坐在一張桌子后面,看著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街道,心中不由得這么想著。
此刻的他,外表經過了一番打扮,臉上還貼上了假胡子,身材也在他自己的控制下,稍微縮小了一些,看著不是那么顯眼了,而且身上還有人給他加持了斂息術,表面看起來他非常的普通,身上也看不出有什么修為的樣子。
而在他的面前,是一個街邊賣畫的攤位,上面筆墨紙硯俱全,身后還掛著幾幅已經畫好的畫,幾幅畫看起來運筆頗為簡單,但是勾勒得栩栩如生,畫風非常的寫實。
這種水平和那些大家,自然是沒有辦法比的,但這種繪畫的風格,顯然是比較特別的,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有一部分人駐足打量。
鄒橫應付著這些詢問價格的人,他的主要注意力是在人群之中,那些明顯是術士的人身上,可因為這些畫比較特別的緣故,他倒還真的做成了兩筆生意,賣出去了兩幅畫。
不過相比于這些圍過來看畫的人,鄒橫現在主要的注意力,還是在那些術士的身上,尤其是在他注意到,似乎有流派的術士,和參加術考的術士對上了之后。
那些參加流派考核的術士,基本上也都是喬裝打扮過的,有一個打扮的好像是賣人偶的,拎著一個小箱子,跑到一個術士的面前推銷。
他的這一行為,立刻引起了那名術士的警惕,隨后兩人一番言語交鋒之后,各自都在暗中施展了一些手段,然后就彼此分開了。
不過,這兩人各自還沒走幾步路,就已經發動了剛才短暫接觸的時候,在對方身上所施展的手段。
那個裝作是賣人偶的流派術士,拿著手中的一個人偶,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而另外一邊,那個剛才接觸的術士,也緩緩地將左手放置在胸前,手中掐動了一個法訣開始施法。
不過下一刻,那個術士的腳步突然停頓了,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驚恐,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不了,原本掐動法訣的手,很快就不由自主的松開,隨后他的腳步開始往后退,就這么倒著走了起來。
這一幕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許多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這個突然倒著走的術士,紛紛給他讓開了路。
“咒言流派的術法,挺厲害的呀!”
鄒橫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那個手中正拿著玩偶,然后在那里念念有詞的流派術士,看著對方的行動。
這是一場互相的考驗,所以那個術士哪怕中招了,也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頂多是被捉弄一下,稍微嚴重一點,可能會稍微受一點傷,也就僅此而已了。
接下來,鄒橫就看到那個被控制住的術士,開始在人群之中翩翩起舞,動作很僵硬,明顯是被人控制了,就連周圍那些機靈一點的普通人,他們也能夠看出端倪。
那個術士在眾人的目光之下,臉色已經漲得通紅,恨不得現在直接找個洞鉆進去,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所掌握的術法,大多數也很難應對他目前的狀況。
終于,在周圍人的目光之中,這個術士忍不住發了狠。
他原本還在舞動的身軀,突然之間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接著從他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與此同時,這名術士身體就重新恢復了控制,而解除了控制之后的第一時間,這名術士就立刻發動了反擊。
他將單手置于胸前掐訣,右腳在地上猛踏,口中還念誦兩句咒語,然后大喝了一聲“起!”
隨著他的聲音,至于他不太遠的那位流派術士,口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