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突然間出手的那些術士,鄒橫盡管在心中暗罵一句,但是他心中是有這個心理準備的,畢竟來了這么多人,在范崖不敵的情況下,這些人絕對不會干看著,遲早都會動手的。
如此多的通玄術士一同動手,即便蘊蘊高手也吃不消,他哪怕如今實力大進,也沒有狂妄到完全無視這些術士,心中一直對他們保持著警惕。
看著那已經到了自己面前的一槍,鄒橫心中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強烈的危機感,那通體變成血色的長槍,顏色的變化并不是單純的血氣,還凝聚著一股非常強大的殺氣,在某種術法的混合之下,從而達到一種想要一擊必殺的效果。
這一擊的力量,是術士和武者力量的結合,是一種力量高度凝聚的殺招,并沒有太大的動靜,但是威力絕對恐怖。
鄒橫心中升起的強烈危機感已經證明了,范崖手中的那桿血色長槍,對他是有足夠的威脅的。
眼看長槍距離鄒橫的眉心越來越近,似乎已經被多種術法牢牢禁錮住的鄒橫,這個時候身體卻再次發生了變化。
他整個人的頭顱,突然之間快速縮入了體內,接著身軀竟然又縮小了一圈,然后身體上突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每一片鱗片上,還泛起了一層金光,看起來非常的堅固。
“怎么可能?”
看到鄒橫的身體發生變化,范崖神色也不由得有些動容,他根本沒有預料到的,鄒橫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施展術法,讓自己的身軀發生如此變化。
要知道即便是他,身上多了這么多禁錮的手段,這時候恐怕也施展不出任何的術法,哪怕是那些已經修煉到得其真意境界的,只需要心念一動就能夠發動的術法,這時候也絕對施展不出來。
可偏偏,鄒橫現在卻施展出了手段,還是在他攻擊如此靠近的時候,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他都很難再調整攻擊的方向了,長槍只能繼續沿著原本的方向刺了過去。
不過,范崖畢竟是一位身經百戰的蘊神高手,同時也是一位非常強大的武者,他的武技也一樣是非常厲害的。
在長槍向前刺空后,把整個人身軀順勢向上微抬,肩膀抬高的同時,手掌微微的下壓,在攻擊剛剛落空,但還沒有離開鄒橫身邊的時候,又快速完成一個變招,動作行云流水,顯得非常自然。
血色的長槍因為他的即時變招,長槍由刺改為重劈,繼續向著鄒橫攻去!
范崖的反應不可謂是不快,但他這非常快的反應,依舊沒有讓他的攻擊落實,長槍向下劈落的時候,范崖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攻擊還是慢了,槍尖只是微微地接觸到了鄒橫如今身體表面的鱗片,順勢滑了下去,根本連鄒橫的皮膚都沒能刺破。
攻擊徹底落空之后,范崖依舊有些不甘心的在空中迅速的翻轉身形,手中長槍側面橫掃而出,可這一次,他的攻擊才剛剛展開,身邊就響起了一聲如同驚雷一般的暴吼。
“吒!”
略微有些沉悶,還讓人聽著感覺有古怪的聲音響起,如同一聲驚雷一般傳遍了周圍各處,落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以鄒橫的身體為中心,方圓五十多米的范圍內,虛空開始劇烈的震蕩起來,如同在平靜的水面投下一顆石子一樣,虛空中有一層層肉眼可見的漣漪擴散開。
范崖此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只感覺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沖刷在他的身上,手中原本要橫掃而出的長槍,剛剛揮舞出一半,就被這股強悍的力量給擋了回來。
緊接著,他整個人都有些承受不住這種力量,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同時身形快速的倒飛出去。
那就在這個區域之中的各種術法的光芒,這時候也因為這一聲暴吼,全都在一層層蕩開的漣漪之中破碎開,那些施展術法的術士,此時一個個也一臉驚駭的看著鄒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