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紅,雙眼之中也出現了一些血絲,然后示意鄒橫放開手,他伸手緩緩地打開了玉盒。
玉盒打開之后,里面放著的就是鐘不惡的人頭,此刻對方眼睛睜著,瞳孔微微的上翻,目光看向了打開盒子的仁王,然后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似乎掙扎著想要說話,可是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仁王變得通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盒子之中的這顆人頭,盯了有那么十多個呼吸的時間,仁王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哈哈哈,就是你這個惡賊,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孤的王妃,就是你!”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前面是笑著的,可笑聲之中卻充滿了一種悲傷憤怒的情緒,后面的話音一聲比一聲高,仿佛滿腔的怒火終于釋放出來了,到最后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種嘶吼。
鄒橫和仁王再次相見以來,第一次看到仁王如此失態,他見到仁王甚至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對著桌上的那顆人頭就砍了下去。
長劍落下,憑借仁王的力氣,也就把裝著人頭的玉盒砍破了,至于鐘不惡的人頭,雖然其反抗能力都已經被鄒橫給封印了,可對方修煉的術法比較特殊,對于普通的刀劍攻擊根本不懼。
仁王看著從玉盒之中滾落出來的那個人頭,手中的長劍又被他瘋狂地向前劈砍了兩次,還是沒有將那顆人頭砍殺,只是讓桌子上添了兩道劍痕。
如此兩劍之后,仁王知道自己用手中的這把劍,恐怕是沒有辦法斬殺僅僅只剩下人頭的鐘不惡,于是就把目光立刻投向了身邊的鄒橫,有些急迫地開口道。
“請法師助孤!”
鄒橫見此,伸手拿過了仁王手中的長劍,然后又從自己腰間的挎包中,掏出了一些繪制符文的材料,迅速的在那把長劍劍身上繪制起來。
片刻工夫之后,那把長劍的劍身上,就已經多出了數道符文,鄒橫這時候催動體內的法力,又將自己體內一絲大地濁氣轉化而成的力量灌注到其中。
隨后,那把長劍表面光華一閃,劍身上立刻就多出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鄒橫將長劍重新遞回到仁王手中,然后開口說道“陛下憑借此劍,就能夠斬殺鐘不惡了!”
仁王聞言,有些迫不及待的接過鄒橫手中的長劍,隨后對著鐘不惡的人頭就斬了過去,不過在這一劍即將砍中的時候,仁王卻突然間停下了。
“不能讓他死在這里,孤要用他的人頭,去祭奠王妃,對了,禹兒也得在場!”仁王強忍著心中的殺意說道。
說完之后,他將手中的長劍暫時收了起來,然后又讓外面的侍者,立刻去通知趙禹,隨后才轉過頭來看向了鄒橫。
“可否請法師移步?”
鄒橫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就裝好鐘不惡的人頭,然后和仁王一起離開了王宮,又回到了之前的仁王府。
在兩人到達的時候,趙禹還沒有過來,仁王就開始吩咐人準備起來,擺上一些祭祀所用的東西。
雖然王妃的靈魂早已經魂歸天地,這些祭祀所用的東西,并沒有什么實質的意義,但起碼也算是一種禮儀,對于仁王本人來說,這也是一種慰藉。
東西擺好之后,趙禹正好過來了,不過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國師閔孝行。
鄒橫看到閔孝行到來,有心想向他詢問那位齊國的高手,不過看了一眼仁王之后,他又暫時壓住了心思,反正詢問也不著急這么一會,等這邊的事情辦完之后,再來詢問也不遲。
于是,鄒橫和閔孝行兩人就站在了一旁,看著仁王和趙禹兩人站在了一起,開始進行一場用仇人的頭顱,為死去的親人舉辦的祭祀。
整個過程也非常的簡單,仁王經過一些簡單的禮儀之后,就抽出了剛才的那把長劍,然后對著自己身旁的趙禹說道。
“此人就是鐘不惡,當初害死你母親的仇人之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