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志明略微怔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收回似乎在回憶什么的表情,按照一般的孩子聞聽到這樣的事情后,應該有的正常反應回道
“陳小莉,你要去哪里?以后都不回來了嗎?”
其實這個時候是華夏國百年來最大的變革時期,也是最轟轟烈烈的崛起開篇時期。
國內的人員開始流動,帶來了各種各樣的變化,那個時期真是風起云涌,可惜太多人只是被身邊的人裹挾著前進,懵懵懂懂的成功避開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我們家要搬家到京城去,以后我會找時間回來看你們的,不過我想怎么也得要假期才能回來吧。
你能把你家的地址給我嗎?到那邊以后我給你寫信。”
看著眼前這個才十二歲的小女孩兒,這可是最純潔的友誼啊,那志明怎么會不同意?
他咧開嘴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顯得很是燦爛。
然后非常認真的拿出自己的作業本子撕下一張紙,隨手找出鋼筆,龍飛鳳舞的寫下了自己的地址。
然后用后世的手法,三兩下折成一只紙鶴,隨意的遞給了對面的小女孩兒。
陳小莉沒想到那志明寫完地址后竟然還給折成了一只紙鶴,雖然還沒有到明白浪漫的年紀,也不懂這個紙鶴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不過女孩子天生的敏感卻依然讓她覺得開心。
紅著小臉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臉上露出的笑容帶著一點驚喜,隨即說
“你也要給我寫信啊,不過我現在還不知道那邊的地址,等我到了京城后就給你寫信,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地址了。”
那志明笑著點點頭,然后沖她揮了揮手,說了聲再見就轉身離去。
………………
時間過的可是真快,一晃一個多月就過去了,這期間那志明去爸媽原單位取了一次生活費,這卻是他生命中的一件大事。
在原來的時空中,那志明的生活都是由他父母原單位的一位叫做宮新的工會干事來照顧的,一直到那志明十八歲才結束。
因為宮新住的離那志明家不太遠,中間只隔了一條馬路,他又是工會干事,照顧十來歲的孩子就成為了單位委托他的責任。
那志明的父母去世是因為單位的事故,屬于公亡,一九八二年一次性賠付了六千八百多元。
然后每個月單位還要發給那志明的錢應該是她父母的工資,差不多八十元左右。
這些錢都存在一個存折上,也不知由誰做主,又是按照什么樣的法律法規,竟然交由宮新來掌管。
當然,每個月單位的領導會檢查一次存折,也會讓宮新交一份那志明這個月的花銷清單。
上一輩子那志明沒有想過這些事,因為那宮新確實把他照顧的不錯,吃得飽穿的暖,包括用的東西都不比任何一個有父母的孩子差。
不管是父母原單位的領導還是那志明的鄰居,包括學校老師都對宮新贊不絕口。
直到那志明高中畢業,考上了大學,他想去要回自己的經濟權的時候,終于鬧了一場矛盾。
宮新交出來的存折數字多少的問題倒是沒有,只不過是讓他給存成了一個定期,一個十年期的定期存款,然后那志明想取出來的時候,宮新不支持。
這個時期的存取款還是需要存款人的戶口本和身份證的,由于宮新怕他亂花,存在了自己名下(當然這個是經過了父母原單位領導和街道辦領導一起研究決定的),所以導致宮新不支持根本拿不出來,而那志明又礙于這宮新一直以來的照顧,沒有直接翻臉,所以后來大學里依然靠那份兒工資活著。
或許這個宮新是真正的想為那志明負責,但是他的目光卻是有些短淺,到了十年后的98年,七千塊錢的購買力比88年最少貶值了十倍都不止。
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