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人碰到這種事也就算了,人家飯店會這樣安排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否則誰不想讓你坐進那個最大的包間去消費?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包間,可是有最低消費和服務(wù)費的。
朱少春定的苦盡甘來最低消費,不算酒水都要六百大元呢。
要說起來這個時期的消費者很有意思,經(jīng)營者制定的所有不合理規(guī)則,在他們的眼里卻又完全接受,而且甘之若飴。
但是這個人卻是一個拈酸吃醋的性子,而且他認(rèn)為憑自己的身份,在京城里怎么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那么憑什么我要包房你說沒有了,可是后來這幫人就能直接進包房?
也是他倒霉加眼拙,竟然就沒有認(rèn)出走在那志明前面的那幾尊,在燕京城里跺一腳都亂顫的大神。
朱少春把那志明和楊松平等幾個朋友,給接進苦盡甘來房間以后,招呼大家自找座位坐下,就讓服務(wù)員趕緊上菜。
在接完那志明打來的通知電話之后,他就開始安排今晚上的飯菜了。
他就愿意接這樣的活兒,也不用征求這些人的意見,撿拿手的上就好。
那志明等人就開始互相聊天調(diào)侃,說什么今晚一定要好好喝喝,非得把誰誰誰喝的找不到北了不可。
就有選擇白酒的,有直接慫了改喝啤酒的,不過求饒的一個沒有。
可是沒等大家調(diào)笑了幾句,菜也才上了幾道涼菜,和提前做好的,比較難做的大菜,外面就嘈雜了起來。
一開始幾人都沒在意,這個時期的人們,大多數(shù)還沒有從那種富有時代感的躁動情緒中平靜下來,所以隨處可見口角紛爭。
可是沒多大一會兒,這聲音竟然是越來越近,轉(zhuǎn)眼間就到了這個包房門口。
聽聲音正是朱少春在跟人解釋,說這個包間是一早就給人預(yù)留好的,所以來人就直接進到包間里。
包間里的大家都沒動,該干嘛還是干嘛,只是都在心里面猜想著,這是哪個倒霉的孩子,鬧事兒就鬧事兒,怎么竟然好死不死地往這邊湊合什么玩意兒。
如果他只是在外面鬧,這里的幾位爺最多是生氣,然后讓人出去把人攆走拉倒。
但凡是他們有一只腳敢踏進這個房間,那就別說是爺不給你面子,今兒一定要讓你吖知道一下,什么叫做萬里山河一片紅。
果然,下幾秒以后,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貌似朱少春沒有攔住,該人動作很是粗野。
“咣當(dāng)!”
一道很大的聲音傳出,門是重重地撞開門口的女服務(wù)生正要去扶門的手,又撞到墻上。
女服務(wù)生就被撞得趕緊一縮手,隨即又用另一只手攥住這只手,貓腰蹲在地上,臉上露出一絲痛苦。
四敞大開的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一臉囂張的人,旁邊站著有些錯愕的朱少春。
那人個子很高,足有一米八十多,穿著一身深藍色的中山裝,線條很是硬朗的臉上,透著一股年輕上位者的跋扈。
旁邊站著的朱少春似是沒想到這人竟然能這么混,敢直接踹開自己老板正在吃飯的房間。
這時看著包房里面眾人看向自己的眼光,不由地臉漲得通紅。
也不等別人說話,那人直接伸手,指著房間里的人,對著朱少春開口說道:
“就這么幾個人,你說是之前就預(yù)留的房間,誰信哪?
今兒這事兒啊,咱們非得好好說道說道不可,不把爺們伺候明白了,我非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
朱少春連聲道歉:
“這位先生,您現(xiàn)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咱們有事兒可以去旁邊商量,別打擾了別人吃飯的心情不是?
您誤會我們了,大家都是消費者,都是我們飯店的上帝,我們自然不會厚此薄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