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重傷讓他無法走的很快,他甚至沒有注意,在這猶如人類沙漠(但顯然不是沙礫)的地面上,他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血腳印。
因為傷勢再重,也重不過唐凌此刻的心情,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會想到一個奇怪的問題。
那就是人類要是在某一天,在茫茫宇宙遇見了羽族,會是什么樣的下場?被奴役嗎?
太可怕了,這還不是真正的羽族,都能讓自己戰斗成這般模樣,而唐凌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是人類紫月戰士中的弱者。
他不僅不弱,還是僅有——完美基因鏈。
想起這個,唐凌心中涌出的情緒絕對不是驕傲,而是悲哀
如果說能有什么安慰的話,那便是羽族雖然精通法則,只是和人類的紫月戰士相比,它們對法則的應用再精通,都少了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很玄妙,唐凌也是戰斗了那么多次,才微微的感應出來。
簡單的說,就是與法則的融合感。
人類一旦掌握了法則,不管掌握的再粗淺,那種法則融入自身的感覺也很強,就像一滴水融入海中。
而羽族呢?它們是使用法則,就像是在使用一件工具。
具體這其間有什么差別,唐凌也不知道,只能勉強說在使用法則上少了一點點靈氣?但這說法唐凌自己也不認為是靠譜的,因為他連這種感覺也不是很篤定。
但就算不篤定,也能當做安慰吧。
畢竟羽族是可鄙的基因掠奪者,和天生的人類怎么相比?
想到這里,唐凌已經走到了出口前,幾乎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踏進了出口。
自己是很好笑嗎?羽族明明是涅槃之塔中出現的挑戰而已,自己怎么會想到人類與之碰撞?
說起來,不管是輝煌的前文明也好,還是這個玄奇的紫月時代也罷,人類都沒有走出過這顆星球呢?
想著,唐凌的眼前一花,已經再一次出現在了休整室。
“昆,連你的判斷也錯了。”亞的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半倚著高背椅,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托腮。
他努力的想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也努力的想要維持優雅。
可是從他微微顫抖的聲音,已經從酒杯邊緣灑出的幾滴酒液來看,他顯然不能維持住自己想要的淡然。
“涅槃之塔自主運行,我又如何能精準判斷呢?”昆搖搖頭,難得的,他此刻竟然沒有嘲笑亞的激動,因為就連他自己也無法維持冷靜。
他的手一直放在柜臺之上,而在他的手掌下方是再次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拍扁的二十矮,可這一次他竟然已經忘記了將手從二十矮身上移開,任憑二十矮在他的手掌下不停的嘀咕。
“嗯,涅槃之塔終于自主調整了。”亞的嗓子發干,所以說話的聲音也很干澀。
“嗯,按照正常的走向,雙法則攔不住他。那走向只能不正常,可惜沒有對比,所以也不知道這是正常幾階的紫月戰士才會面對的挑戰。”昆的聲音也很干澀。
“但現在的關鍵是,他還要繼續挑戰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