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甚,那劉滄州被人殺了,現任滄州太守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伙子?”
梁國,汴州,皇宮
清晨,早朝之時,當下屬的話語傳達到傳達在了整個朝堂上時,靜靜坐在距離天子不遠處的梁王朱溫瞪大了雙眼,似乎是聽到了什么極為嚇人的話語一般。
細細看去,梁王朱溫還未到不惑之年,這位不久前擊敗李克用,從岐地李茂貞手中搶回天子的梁王殿下正值人生的巔峰時期,但聽到下屬的話語后還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是的,梁王殿下。之前的劉滄州魚肉百姓被推翻了,然后百姓們扶持了一個不到二十歲,準確來說如今只有十六歲的新任太守,他的名字叫秦凌,現如今,秦滄州正在殿外等候,請問大王,是否要相見?”
注視著跪坐在天子身旁的大吃一驚的梁王,這名官員也是震驚無比。緩緩搖了搖頭,官員苦笑了一聲,別說梁王震驚,他們也是震驚無比。
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十六歲的秦凌手腕居然這么強,直接拿下了滄州。
話音剛落,官員再度回到了自己的站位,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一眼龍椅上的天子,就好似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大唐經歷兩百余載,自玄宗起就坐大的諸多節度使們現如今就好似土皇帝一般,唐天子就如同戰國時期的周天子一般,有用的時候拿來用,沒用呢時候就棄之一旁。
“十六歲的年紀,滄州太守,有意思,諸位怎么看,本王要不要見他一面?”
官員的話語在耳邊停留了許久都不曾消散,許久,梁王朱溫緩緩呢喃了幾聲,嘴角隨即掛上了一抹淺笑。
沒有在意一旁天子難看的臉色,朱全忠注視著下方站立的許多官員們,隨即開始詢問他們的意見。
“啟奏陛下,梁王,滄州乃河北要道,滄州在手,燕地在手,臣王彥章請命出兵伐滄州,為大唐拿下燕地!”
朱溫話音剛落,殿堂上站立的一名武將隊伍中的男子緩緩站立了出來,語氣不卑不亢,全然沒有將秦凌放在眼中。
也對,梁軍的前身乃是大唐諸多節度使中的宣武軍,跟隨梁王朱溫破黃巢,攻晉,伐岐,開疆拓土,為當世第一強軍。
區區一個十六歲乳臭未干的秦凌,也難怪諸多手握重兵的將領對他嗤之以鼻。
“王將軍所言有理,大王,某贊同王將軍所言。”
王彥章發表完畢之時,武將陣營的諸多大將也紛紛站了出來,皆表示愿意為大梁取滄州。
“諸位言之有理,不過秦凌都已經來到汴州了,我等也不好失禮,不然丟了天子的顏面。”
耳邊傳來了將士們請戰的話語,朱溫嘴角輕輕上揚,微微轉過頭注視著一旁坐在龍椅上的少年天子,朱溫的眼中盡是不屑與向往。
不屑是對于當今唐朝的沒落,而向往則是對天子座下的那一張龍椅。
朱溫已經決定,等到明年,尋一個良辰吉日就順便把這傀儡廢掉,他可不想像曹操那樣有機會稱帝卻非要等到兒子稱帝。
“陛下,您說呢?”
“梁王,所言有理…朕…朕同意了,宣…秦凌…上殿。”
大唐自玄宗節度使制度起基本就已經沒落,盛唐都被發展起來的藩鎮咬得半身不遂。
后面每一任天子基本都要看那些強大的藩鎮臉色行事,現任唐天子李祝在父親被殺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自己未來一生都是傀儡。
“宣,秦凌上殿!”
見天子與朱溫達成了共識,龍椅旁的一名公鴨嗓太監頓時高聲大呵了起來。
“臣滄州太守秦凌見過陛下,梁王。”
感知著傳到耳畔的聲音,等候在殿外的秦凌用力吐出一口氣,隨即緩緩邁開雙腿進入了大殿之中。
秦凌曾去過燕京故宮,不管是規模還是裝修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