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竟敢趁朕伐岐之時偷汴州,今日朕就要用你的死以祭奠我大梁忠烈將士,全軍聽令,給朕進攻!”
大梁帝都,汴州城外,目光充斥著憤怒的朱友貞死死的盯著不遠處汴州城墻之上一頭白發,負手面對于十萬梁軍卻絲毫不顯恐懼的李存勖,而他的視線也是集中在了城墻下方為首的梁帝朱友貞的身上。
“呔,朱友貞,如今朱梁已經四分五裂,若你愿意去除帝號臣服于我大晉,我可以讓父王收你為十四子。”
輕輕吐出一口氣,此時的李存勖臉上佩戴著略帶喜感的金黃色面具,右手食中二指伸出,來回在空中滑動,用戲劇老生充滿韻白的中夾雜著普通話與朱友貞進行對話。與此同時,他的身后還站立著不停擊鼓,替他釋放配音的鏡心魔。
“十四子?放肆,居然敢這么消遣朕,小葵!”
耳邊傳來了李存勖的挑釁之聲,朱友貞頓時死死的咬了咬牙。咔嚓一聲,用力的抽出了一直懸掛在腰間的長劍,劍尖直指汴梁城墻上的李存勖,憤怒的語氣頓時傳達了出來。
他已經在汴州城下與李存勖僵持了幾個月的時間,能調過來的援兵也都已經調了過來,但卻總是拿汴州城一點辦法都沒有。
身為四戰之地,朱溫在位時為汴州城不惜損耗血本修繕了高大的城墻,而這些城墻現在則是被晉國用來防御大梁了,若是朱溫尚在人間,可能他也會無地自容。
“屬下在!”
緊緊守護在朱友貞身旁,滿臉淡漠的紅衣女子頓時站出來對著朱友貞拱了拱手,雙眼古井無波,很難讓人看出她的情緒。
“擒下李存勖,你有多少把握!”
感知著熟悉的話語再次響在了耳邊,與此同時,鐘小葵也再次對著朱友貞說出了她曾經說出的相似話語。
“啟奏陛下,汴州不比潞州,汴州為我大梁皇城,城墻較高,而且能夠容納的弓箭手更多,若說生擒李存勖,鬼王可能行,但我沒有把握。”
“難道就這么放過他了不成?王彥章!攻城!出動大梁大將軍!”
死死的咬了咬牙,朱友貞用力的跺了跺腳,環視著城墻之上的李存勖,以往護衛城池的城墻此時在他看來卻顯得無比的礙眼。
若沒有李存勖,想來朱友貞應該已經攻下了岐國,領土擴大了三分之一,到時有著關中之兵,打敗晉國的把握就更大了。
世人皆以為朱友貞打岐國是為了替母報仇,可真實情況誰又知道呢?
如今倒好,不僅沒能拿下關中,就連大本營汴州都被那該死的李存勖給偷了去,若是此次能夠收復汴州還好,大梁還有茍延殘喘的機會,若是收復失敗,那大梁就要亡國了。
“大梁大將軍?那可是咱們的皇城啊陛下!”
聽及朱友貞提及大梁大將軍,王彥章的雙眼瞬間閃過了一抹震驚。
那可是無差別進攻的火器啊,他從來都不想用,而朱友貞現在為了收復汴州居然要用它炮轟自己的大本營?
用這種辦法收復了汴州,汴州人心還有幾分尚在?人心不在,縱使收復都城又能怎么樣?大梁也是藥丸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快攻城”
此時的朱友貞已經接近癲狂,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語。聽及朱友貞的命令,身旁的石瑤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漣漪。
“大梁,亡了。”
縱使還有著十萬的將士,可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中原人,見自己的城池朱友貞都照打不誤,此點已經完全傷了自己將士的內心,要不是王彥章的人格魅力夠大,朱友貞早就面臨四面楚歌的場景了。
……
“頭不低來腿不分”
“侯卿尸祖?”
宋州前往徐州路途中經過的一處森林之外,秦凌面容淡泊的將自己環繞起來的一堆堆尸體,眼中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