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載未見,燕王如今可還好?”
滄州城,秦府,一名頭戴斗笠,身穿破舊桑麻皮衣的人緩緩負手站立于緊緊關著的大門外,平淡的聲音傳達在了整棟府內。
“原來是大帥當面,請進。”
不良帥沙啞的聲音傳入了耳中,盤坐于床鋪上修煉的秦凌瞬間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漆黑的眼瞳中散發出了一股金色的光芒。
距離回到滄州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秦凌的一品巔峰人花也已經成為了二品巔峰人花。
秦凌如今的修為已經到達極限,只要象征氣的地花沒能凝練而出,那么他就只能被卡在二品的境界。
可修為不進步不代表戰力不能進步,由于年齡的原因,已經二十二歲的秦凌身體內的經脈全部是堵塞住的,他目前就是在運用氣血能量沖開堵塞的經脈,打通一個個緊閉已久的穴竅,為將來凝聚地花而做準備。
距離從長安朱雀門回燕已經過了兩個月有余,在這兩個月中,秦凌沒有回幽州,而是來到了滄州老家,與詩乃過上了閑云野鶴的生活。
燕國在秦凌和詩乃的刻意之下被打造成了少了誰都能夠運轉的國度,燕國的律法,政事都會有幽州城內的六部進行審批,由他們討論出一個個實施方案,得到大部分人的贊同,最終才開始于全國實施。
這一個月中,秦盈也從沉默寡言變為了機敏好動。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血脈聯系稱呼兩人為父母,直到現在,他才徹底的敞開心扉接受了兩人作為自己的父母。
而秦凌沒能想到的是,即便他已經隱居在滄州了,但不良帥還是找上了門來。
不良帥上門,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岐王死了,不良帥邀請諸多王侯前往解梁尋找龍泉寶藏。
“既如此,叨擾了。”
看著眼前自己打開的紅色大門,袁天罡面具下的瞳孔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身軀瞬間化為了一道虛幻的影子,再次出現之時,已經站立于四合院正中心的院落內。
“大帥此次前來,所為應該就是龍泉了吧?大忠似奸,我很敬佩這樣的你,為了李星云,付出自己的所有。
唉,可惜他卻不知道你的深意,奈何,自安史之亂后,大唐就真的亡了。”
輕輕抬起腦袋,同樣站立于院落內的秦凌緩緩對著袁天罡拱了拱手,在其點了點頭后,身體猛然消散,下一刻,秦凌便是正坐在了院中心內的石凳之上。
“盈兒,出來上茶!”
“唉,人長大了,就不似當年模樣。沒想到放眼天下諸侯,唯燕王知曉本帥。”
一道清風淡淡的吹拂在了臉上,秦凌微微瞇起雙眼,待到睜開之時,不良帥已經正坐在了他的對面,斗笠和面具都已經無聲無息的取下,流露出了那令人恐懼的外貌,語氣中飽含著滄桑。
“燕王你身為天策后人,本應與我不良人一同匡扶大唐,奈何玄宗皇帝他將天策傷的太深了。”
“嘶父王?”
隨著秦盈將茶水送到了石桌上,不良帥那令人恐懼的外貌頓時嚇住了他,幼小的身軀瞬間開始顫抖了起來。
“盈兒,身為大燕太子,當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其色。”
待到秦盈心中的恐懼已經化為實質之時,秦凌淡漠的話語悄然響徹在其耳邊,頓時將他從恐懼中拉了回來。
“是,父王,孩兒這就告退。”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天策早已進入歷史的塵埃之中了,現在的我,是燕王,不是天策后人。”
面對不良帥嘴中的天策二字,秦凌原本古井無波的心中頓時出現了一抹波瀾,但他什么都沒表現出來。
“放眼天下,除去摯友李淳風,本帥不屑于任何人同飲。今日的燕王,勉強可以作為本帥的道友。”
淡淡的搖了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