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我究竟被他們灌了多少酒。
反正他們拿著麥克風唱歌的時候,我看到的絕對不是三個人,我眼前的他們變成了一群人。
頭很疼,壓抑著想吐的感覺,跌跌撞撞的往包廂外面走。
“你沒事吧?”江總不知道什么時候扶住了我。
我是個慢熱的人,不太愿意和不熟識的人說話,他今天除了“又見面了”便再沒和我單獨說過話,所以他這個時候扶住我,我有點面對陌生人時的尷尬,我推開他的手“沒事,謝謝江總關心,我去下洗手間就回來。”
其實這是我第一次喝酒,我上學的時候便喜歡上了祁峰,他不喜歡的東西我絕對不會做,他不喜歡女孩子喝酒我便從不碰酒。
強忍著胃里的陣陣翻涌,我沖到洗手間對馬桶狂吐了起來,直吐到膽汁都出來了,漱了半天口,嘴巴里的味道還是苦苦的。
“滴酒不沾?”
身后祁峰的聲音驚的我硬生生的將漱口水咽了下去,嗆了半天才緩過來。
我望向洗手臺鏡子里,那張散發著淡淡華彩的俊美臉龐,有些失神,他怎么也在b市?
不知道是不是有因為醉酒的原因,我居然想也不想便道“那是以前,以后的我要為自己而活!”
我不想看他的臉,我怕從他眼中看到那個在愛中卑微的自己,我轉身欲走,他雙手環胸擋在我的面前,好看的丹鳳眼中隱隱的怒氣“是誰說再不在我面前出現?”
“我不知道你在這里,我是來工作……”我本可以掉頭就走,我們已經沒有關系,可每每看到他生氣,我便條件反射的解釋起來,那一刻我才意識到,這些年來我已經習慣唯唯諾諾的看他的眼色行事,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下去。
我深吸了口氣,推開擋路的他;“首先我不知道你在b市,其次就算我知道我也沒有能力拽著公司這么多人陪我開車來找你,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還有疑問那就是你的問題!”
那是我第一次面對他的時候沒有輸了氣勢,回包廂里我第一次笑的那么燦爛,我可以的,離開了他我一定可以活的自信,不再卑微。
我們出歌廳的時候,已近凌晨,大家都喝的東倒西歪,組長眼鏡哥算計著大家都喝酒了不能開車回去,一會要打兩輛車,不然我們五個人坐不下。
江總突然對著我來了句“我找代駕了,你坐我車回去。”
這句話,是命令不是商量,我明顯感到其他三個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我上了三年班多多少少聽其他同事說過潛規則,但在以前公司一直頂著和祁總相熟的名頭,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不用,不用,我和組長他們一起就好。”
“后座坐三個人多擠啊,江總的車寬,你過去坐,我們也不用那么擠。”我本以我拒絕了便結束了,誰知道組長他們居然起哄的把我往江總的車上推。
大家都心知肚明上車的意思,卻依舊毫不顧忌的把我往江總的車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