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我媽醒的時候,祁峰來了。
還帶了早點,烏泱泱的擺了一桌。
我媽以前可喜歡拉著祁峰嘮嗑了,今天卻一反常態的催促他去上班“小峰啊,我這有嵐嵐,你去忙你的,別耽誤了工作。”
祁峰又不用坐班,怎么會耽誤工作。
但是這話我可不能說,搞的好像我希望他留下來似的。
等祁峰走了,屋里只剩下我和我媽的時候,我媽突然就開了口“你是怎么知道……顧小小這個名字的?”
聯想到,昨天我說這個名字,我媽突然暈倒,我不敢再刺激她“媽,你先吃早飯,有啥事我們以后再說。”
“媽在問你話!”可我媽去很堅持,眼神里的清冷和不容置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你是怎么知道顧小小這個名字的?”
“是江總,他跟我說他已故的夫人叫顧小小……說她是爸以前的學生,經常來我們家……”我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媽看,我怕說那句話說的不對,她再有什么不舒服,醫生可說了,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還說了什么?”
“沒了。”
“沒了?”
“恩。”
得到我肯定答復后,我媽才開始吃祁峰帶過來的早飯,末了對我說了句“你那個工作,辭了吧。”
“為什么?”
前不久,不是還說讓我好好上班還人家錢的嗎?
這才多久,怎么就變了。
“哪那么多為什么?”我媽眼睛一橫,我不敢再說話。
她是病人,我惹不起。
不過不說話,不代表我就要辭職。
她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讓你辭職,聽沒聽到?”
“聽到啦。”
聽到了也不代表要去做。
從小到大,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從來沒有成功逼迫過我。
就好比我和祁峰,當初她也是極力反對,結果我還是嫁給了祁峰。
現在想想她反對的事情,好像都是對的,如果當初我聽我媽的,不和祁峰結婚,現在的人生是不是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
我媽今天一天都還在觀察期,身邊不能沒人。
我一早便發了消息給人事請假。
本以為發完就完事了。
誰想到,中午的時候寧易堯居然過來看我媽“你怎么來了?”
“你沒來上班,付鑫說師母病了,我就來了。”寧易堯拎著水果籃子和幾盒營養品來了。
“來就來還破費什么?”我媽讓我去泡茶。
“不是不是,我就買了水果籃,營養品是江總托我帶過來給師母的。”寧易堯饒了饒頭道。
“江總……”我媽臉都變了,我手被燙的一激靈,原來光顧著看我媽,水杯里的水滿了都不自知。
知道消息就過來看我媽的柳姨,看我手都燙紅了讓我去衛生間涼水沖沖,我哪里敢去衛生間,生怕我媽和寧易堯那句話說的不對,再刺激了“沒事,不疼。”
我拿眼一個勁的示意寧易堯別再說了,誰知道那個家伙根本看不懂我的眼神,還在那里一個勁的說“對啊,其實江總本來準備和我一起來看師母的,可是他臨時有個會議,來不了來,就委托我帶了禮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