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峰那張臉。
醉酒后的記憶碎片莫名的拼湊了起來。
我怎么記得我坐他的車子回來的,他為什么要開車去接我“是你送我回來的?”
“自己打的電話不記得了?”他雙手環胸站在房門口眸子沉沉的看著我。
我打的電話?
我努力的搜索著記憶,拿起枕邊的手機,居然有十來個撥出記錄,我居然打了十來個電話給祁峰,而且除了最后一個其他的都被拒接了。
我居然在喝醉打電話給祁峰,而且是在他掛了我電話后,我還不停的追著打過去那種,我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他看我看手機,冷冷的道“記起來了?”
“記起來了……”
我又看了眼身上干凈的睡衣,他送我回來的,衣服也只能是他給我換的“你給我換衣服?”
“這里除我還有誰?”
“你……誰讓你換的?!”那豈不是都讓他看光了。
“你吐成那樣,誰想給你換?”
“吐?”被他這么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我到了別墅不愿意下車,他下車來拉我,拉扯之間我吐了他一身……
我為什么要喝酒?
還喝醉?
丟臉丟到家了吧。
我現在就想找一個地縫鉆進去,讓我這輩子都不用再見到面前這個人。
可他卻堵在門口不走。
我望向門邊的祁峰“你要在這里站到什么時候,你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嗎?”
“我也想做其他的事。”他抬胳膊看了看手表;“你約的下午五點的飯局,我們四點前出門,你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時間洗漱換衣服。”
“我和誰約的,什么時候約的?”我一臉茫然的望著他。
他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微信。”
我點開微信,微信最上面的聯系人居然是arry黃,她發了好幾條微信,定了今晚吃飯的時間,還發了她家的地點。
我昨天好像是說過要一起吃飯,可我不記得我有回復她啊?
點開最下面我的語音回復,居然是祁峰的聲音,只簡簡單單的一個“好”字。
那個時候我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肯定時他接我的時候用我的手機回的“你怎么可以隨便動我的手機?”
“你沒動我的嗎?”
我避開他好看的丹鳳眼,這件事情上我不敢和他爭辯,我醒酒后可以記起之前的片段,那祁峰呢,他記不記得?
煩,不敢想。
沖著門口的祁峰道“你還站在這里,是要看我換衣服?”
他聞言眸子一沉,摔門出去了。
我敲著欲裂的腦袋,寧易堯和付鑫這兩個損友,居然就這么放心的把醉成那樣的我給交出去了?
我簡單的沖了個涼,換了身干凈的t恤牛仔,吹干頭發抹了點隔離霜,齊活。
前前后后總共才半個小時,我還能悠閑的下樓給自己沖杯藕粉暖暖胃。
捧著藕粉的時候我才意識到,arry黃現在和祁峰算是戀人關系嗎,arry黃約我吃飯,然后祁峰幫我回的微信,還是清晨五點半,arry黃會怎么揣測我?
我怎么越想越覺得,這會是個鴻門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