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的臉上滿是陰霾。
他把家里所有的這些錯誤,全部怪罪到寧易堯的身上,甚至于他姐姐的身上。
這讓我很不舒服,我不是他姐,絕不慣他毛病“你父親的死,雖然說和寧易堯有關(guān)系,但是他的出發(fā)點不也是為了想著掙錢嗎,他那么做是為了逼錢總誆了他和你姐的錢吐了出,他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那樣的結(jié)果!”
“不知道,所以就不用負(fù)責(zé)人了嗎?”藍天語氣一點沒有緩和反而更加激動;“遇到事情就擺出一副圣母的表情,教育誰呢,我就想知道你家要是也因為這件事情死了人,你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風(fēng)涼話!”
我父親也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我直愣愣的盯著藍天,要不是看他是藍心的弟弟,還是個病人,我可能已經(jīng)上去抽他了。
于是看到我的表情難看,藍心小心翼翼的推了下藍天,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但是藍天依舊不依不饒“怎么我說錯了嗎?”
我本來不打算在和藍天計較,但是最后還是忍不住對他道“那次事故不是只有你沒有了父親!”
我說完他愣住了“……你,你是……”
我這個時候不想再聽藍天說話,跟藍心道了個別,轉(zhuǎn)身沖出了病房,我有出電梯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小心路滑的標(biāo)志,腳下一滑險些跌倒。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有一個人已經(jīng)扶住了我,我忙著道謝。
那人的聲音已經(jīng)從頭頂傳了過來“你怎么來醫(yī)院了?”
我抬頭望去正撞上祁峰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居然在這里遇到了他,我想推開他,他卻抓著我不放“是媽不舒服?”
“沒,來看我朋友。”
我推開他轉(zhuǎn)身要走,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了來“爺爺時日不多了,你如果能上去看看他,他應(yīng)該會很高興。”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有些震驚,雖然之前聽說過祁爺爺查出來癌癥,但是我不知道居然這么嚴(yán)重,我轉(zhuǎn)身望向祁峰“幾號病房?”
“319。”祁峰揚了揚手中的單子;“你先上去我馬上就來。”
我上了樓問了護士,往319的單間病房走去,剛到病房附近,卻連卻見走廊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蘇梨白,另一個人背對著我?guī)е喩嗝笨床坏侥槪歉杏X個子不高。
蘇梨白似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那個人身上,并沒有注意到我,那個人的聲音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卻想不起來是誰“你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你小聲點,萬一讓里面的老家伙聽見……”蘇梨白似乎不想讓那個人說話。
“總之,我已經(jīng)等很久了,不想再等了!”
“快了。”蘇梨白可能是擔(dān)心祁峰回來看見,蘇梨白說話的時候四處張望。
我怕她看到我,轉(zhuǎn)身就走,卻被上來的祁峰看到了“看到爺爺了?”
“還沒。”
我不得不和祁峰一起去319門口,這個時候蘇梨白已經(jīng)看到了我們,那個帶鴨舌帽的想著另一邊走廊走去,我仿佛看到他不停的壓著帽沿不想讓人看見。
“看什么?”祁峰叫我不停的張望,問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