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這不行！”

郁秋一腳踹在姜晴至的膝蓋上，她立時跪下了，

“太脆了！”

郁秋又是一個膝撞，這次姜晴至反應過來了，右手臂后甩格住郁秋的腿，隨后手臂彎曲如蛇一般攀上郁秋的腿，狠狠下壓，借著慣性起身，在空中旋了一圈，拉開了距離。

郁秋冷笑一聲，速度極快的一腳朝著姜晴至的面門踢過來。

姜晴至精神緊繃，看著不斷放大的腳底，迅速矮身，右手上抓，試圖抓住郁秋的腿，牽制住她。

指尖擦過郁秋的腿時便被一股力量狠狠的沖撞下來，首當其沖的中指詭異的折向一邊。

姜晴至疼得出了一身汗，但是郁秋的腿還在繼續朝著她壓來。

姜晴至咬牙，改抓為擋，手掌使力將郁秋的腿往上推，身子向側邊滾開。

“暫時停下吧。”

郁秋看著姜晴至扭曲的右手，心里暗暗責怪自己太認真。

姜晴至忍著痛點點頭，她的右手腕骨已經錯位，中指骨折，拖不得。

一直在旁邊研究病例的隊醫也趕忙過來，正骨包扎，接下來交給郁秋加速治愈。

郁秋握著姜晴至的手，看著那長滿黃繭的手。

這個孩子倒是拼命得很，頭一次見她的時候，這手水嫩嫩的，如今多番訓練下來，這手也變得可靠起來。

“秋姐，等會兒還訓練么？”

“怎么？不想練了？”

郁秋的聲音沒有透露出什么情感，姜晴至也不是一個會因為別人喜好改變自己想法的人。

“不是，能練是最好的，我就想著秋姐還是一樣訓練我就行?！?

“我不是會手下留情的人?！?

郁秋淡淡的看了姜晴至一眼，剛才那一瞬間她確實有心軟，她一貫面不改色，這孩子倒是心細。

“不手下留情最好，這次我才知道，我這個s級多么的沒用?！?

姜晴至一直覺得自己的戰斗能力其實評不上s級的，可是所有的人都跟她說，系統不會因為別的能力稀有亂評級。

這一次她更深深懷疑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郁秋看著兩人的手交握之處泛出淡淡的藍光發呆，

“你這個s級確實有點水分?！?

果然吧！

雖然聽到的如同自己的猜想，姜晴至還是有點挫敗。

啊，果然，自己只是徒有虛名。

遇到低級的異種確實能碾壓，但是遇到高級的異種或者是厲害的異能者，便開始施展不開了。

“但這并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你的治愈能力也不是判定原因，更不是誰給你走了后門。”

郁秋的目光漸漸放遠，

“之前圍剿點墨一戰，點墨全盤崩潰，我們也大傷元氣，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伙伴，花了那么多時間培養出來的人才……”

郁秋的眼眸里染上了哀色，半晌也沒有繼續下去。

姜晴至卻懂得了她話里的意義。

此前一戰，志者的系統雖然保留了下來，但是失去的人才太多了，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無法修補的創傷，還是年齡永遠停滯不前的先輩，還有那些活下來隨著時光漸漸老去的人。

姜晴至看了郁秋一眼，能夠被冰凍存留到現在的郁秋，她……

是不一樣的。

而經歷過這一切的物是人非，郁秋的心，該是何等的荒蕪？

姜晴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看到了郁秋眼中一閃而過的水光。

“是說在現在的情況下，我的實力能夠被評上s級？”

郁秋的笑打碎了她眼中的哀霧，散落成點點星光，落在姜晴至心頭，細碎的疼痛蔓延開來。

“是這樣沒錯，而且你的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