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我怎么會不知道您是誰呢。這,這不是說笑嘛?!?
邵遠(yuǎn)冷笑一聲,“帶回去。”
邵常楓忙穿上扔在地上的衣服,因?yàn)榛艁y,衣服都隨意地套在身上。
兩個護(hù)衛(wèi)跟在他身后,護(hù)著他往外走。
邵遠(yuǎn)看著老媽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
老媽媽陪著笑,“清楚清楚。”
邵家人徹底離開后,迎春閣才又吵鬧起來。跟著邵常楓來的那群兄弟也不敢再留下,邵大人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意味著他們的父親也很快會知道,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在老虎嘴里拔牙的本事。
“你先休息吧?!崩蠇寢尳o離月關(guān)好門,退了出去。
離月不屑地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服,下了地,倒了一杯水。察覺到身后有人,滿不在乎地開口,“你還會來啊?!?
江木垂眸,“謝了。”
離月回頭,一只胳膊搭上他的肩,笑得妖冶,“你打算怎么謝我?”
“任何要求我都會滿足你?!?
離月的手指順著江木的胸膛往下滑,“任何要求都能答應(yīng)嗎?”
江木已有些不自然,緊緊地攥住她不安分的手,“除了我。”
離月覺得無趣,往后推了他一把。她的力氣不算小,江木卻絲毫未動。
她嗤笑一聲,不知是嘲他還是自嘲,“這也算任何要求?”
“除了我的任何要求?!?
離月看著他,笑得天真,“我不想當(dāng)清白姑娘了,你幫我?”
“我說了,除了我。”
“清不清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她用刻意裝出來的燦爛掩蓋著自己眼底的悲傷。
江木無奈,“離月?!彼麥厝岬亟兴拿?。
他一對她沒辦法,就這樣喊她的名字,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你心里有其他人了?”
離月半倚在他身上,戳著他的胸口問。
“沒有。”他沒有撒謊,也不想對她撒謊。除了她,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住得進(jìn)去那里。
本來都準(zhǔn)備好失落,可這句話卻又燃起了她的希望。她完全倚在他身上,“那就是我不夠好?”
“不是?!彼呀?jīng)足夠好,可是,他還不能答應(yīng)她。他是替祝修澤活在黑暗里的人,注定卑賤骯臟。
她若跟了他,過得肯定是擔(dān)驚受怕、顛沛流離的生活,她要為他的性命擔(dān)憂,為他們未來的生活擔(dān)憂。他不能自私地把她拉進(jìn)著無岸的深淵。
離月湊上去親親他的嘴角,“既然這樣,那還有什么不可以。”
江木推開她,“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
離月把桌上的水杯朝他扔過去,江木未躲。飛濺起來的瓷片劃傷他的手,江木把傷口處用力地握了握,藏在身后,躲開離月的視線。
“我一個女子都不怕,你一個男人有什么好怕來怕去的!”
江木沒回答,腦海里卻浮出一個答案來。因?yàn)樾纳涎b了你,所以不得不怕。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彎下身子,一下下地?fù)熘厣系拇善?
她性格馬虎,容易踩著傷了自己。
離月怕他割了手,過去推開他,倔強(qiáng)又別扭,“你起開,不要你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