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被顛下了馬背,眼看著就要墜地。梓琬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以防再落地摔傷。
千鈞一發(fā)之際,何楚昊駕著馬過來,就那么斜側(cè)著身子把她拉上了自己的馬,護(hù)在了自己的身前。
梓琬被嚇得不輕,反應(yīng)了好一會,才開口,“你怎么這么有勁?”她一直以為他是個文弱的書生來著,飽讀詩書,學(xué)富五車,平時喜歡吟吟詩作作對。
何楚昊被她的第一反應(yīng)逗笑,開懷地放聲大笑,梓琬都能感受得到他胸腔的震動。“以為我只是個文弱書生?”
梓琬點(diǎn)點(diǎn)頭,她確實(shí)是這么認(rèn)為的。
隨即,胯下的馬也十分快速地疾馳起來,甚至比她剛才那匹還要快,但就是很穩(wěn)。等到跑滿一圈以后,何楚昊才勒了韁繩,慢了下來。一只手臂便輕而易舉地把梓琬提溜了起來,一扔,便仍在了剛才的那匹馬身上。
梓琬慌亂地找到韁繩,緊緊地拽住不敢松手。
何楚昊仍大聲地笑著她,自己翻身下馬,過去給梓琬護(hù)住,“別怕,它是溫順的那一匹。”
梓琬旋即反應(yīng)過來,他自始自終都沒有把她的“狂妄言語”放在心上,一早就料到了她會被摔下馬。
梓琬生氣地翻身下馬,狠狠地捶了何楚昊一拳,“你早就料到了?所以一直嘲笑我是不是?”
“不是。只是這兩匹馬性子都烈,所以不敢讓你騎更烈的。”
可解釋已經(jīng)在梓琬這里無效,她滿腦子都是剛才他放聲大笑的畫面。“你嘲笑我!還嘲笑得那么大聲!”她生氣地控訴。
何楚昊被她這副樣子也逗得不行,但看出她已經(jīng)生氣,所以只好憋著笑意,“我沒有!”
“你明明就是嘲笑了!還不承認(rèn)!你怎么這樣!”氣的她腮幫子都鼓鼓的,有種莫名的喜感。
“我就只是笑了笑。”何楚昊無奈地攤手。
“你看你承認(rèn)了吧!你就是嘲笑我了!”說著就氣鼓鼓地往馬車那兒走,“竹湘,走,我們回府,以后再也不跟他出來了。”
一次騎馬,開始倒是讓她心情好了,現(xiàn)在反而禍水東引,把戰(zhàn)火全拉到自己身上了。
他實(shí)在冤枉啊。
何楚昊笑著跟上去。沒辦法,自己惹的自己哄唄。
“梓琬,我真不是嘲笑你,我沒想嘲笑你。”
“你看你還不承認(rèn)!”
“我那真不是嘲笑你!”
“不聽!竹湘,我們走吧。”馬車很快跑起來。何楚昊只好牽了其中一匹馬,快速地跟了上去。
到了何府,梓琬還有些生氣。被人堂而皇之地嘲笑什么的,太丟臉了也。她怕是今天一天,就把一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竹湘好心地提醒她,“公主,上次你偷闖陛下他們的秋獵場,被士兵五花大綁,你忘了嗎?”
“好啊,連你也嘲笑我是不是?”梓琬伸手去撓竹湘的癢癢。
“梓琬,你聽我解釋?”到了屋子以后,梓琬就把門反鎖了,所以現(xiàn)在何楚昊只能在外面無奈地拍著門。
“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