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當然明白，所以才會傳你過來。南梔雖是你心中所屬，但你身份是北淵王子，若是娶一個丫鬟，未免不合禮法。”

洛桑自然知道他的正室妻子若是南梔，一定不妥。自己的父親阿索朗如果知道云瑯的德昭公主喜歡他，不僅不會反對，相反一定會大力支持。皇室子女中，能自由選擇自己婚配對象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若他想娶南梔，那南梔一定是妾。

這也是他猶豫還要不要挽回南梔的原因之一。

他沒辦法給她全部。

“最后一次。”洛桑低頭，像是在自言自語。

“嗯？”

“給我點時間，我要找南梔問最后一次。”洛桑抬頭望著李詢玦。

李詢玦領會他的意思，“可以，快去快回，梓琬這邊你不用擔心。”

“多謝。”洛桑抱拳行禮。

“不謝。”

第二日洛桑就出了宮去找南梔，連夜趕路，一路上不敢做過多時間的停留，終于在第三天中午的時候到了南梔他們在安州的家。

開門的正好是南梔。洛桑二話不說把她拉上了馬，直到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才把她放下來。

南梔揉著被他抓疼的手腕，皺了眉看他，“怎么了？”

“南梔，我問你最后一次，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他視線灼灼地盯著她，生怕錯漏一個表情。

南梔看見他滿臉倦意，眼底有著明顯烏青，下巴上是短短的胡茬，心中閃過一絲心疼，“你風塵仆仆地趕來，就為了問我這一個問題？”

“對。這兩日我連夜趕路，不曾休息，就是為了能夠早日見到你，聽你說答案。”

“洛桑……”南梔剛開口就被洛桑打斷。

“南梔，這是我問你的最后一次，也可能是我們之間還有可能的最后一次。”

當初那個意氣風發，喊著“小爺”的少年，現在形容疲倦，雙眼通紅地站在她面前，無比認真嚴肅地告訴她，這是他們之間的最后一次。他甚至為了不讓她那么草率地說出答案，不禁打斷她。

“發生什么事了？洛桑。”往日的記憶浮上心頭，南梔的雙眼也不禁跟著紅起來。肯定是發生什么事了，否則他不會這么急匆匆地趕過來，還說什么“最后一次”。

“我可能要娶梓琬。”洛桑難以抑制地轉身，瘦削的背影在風中顯得異常哀傷。

南梔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把臉轉向一側，收了收自己的情緒。梓琬想嫁給洛桑，梓琬能嫁給洛桑，這似乎是這三人之間顯而易見的事實，根本不用過多贅述。這一切，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洛桑，公主才是與你相配的那個人。”她是丫鬟，沒有甘棠那么傳奇的身世，甘棠可以代替小姐，以高貴的身份活著，但她不行。

“南梔，若你愿意，我也可以假死。”洛桑轉過身，握住南梔的雙臂，眼神中有著無限的期盼，“南梔，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

“洛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