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二公子啊?這稱呼是不是應(yīng)當(dāng)改改了?這不是家人之間應(yīng)有的稱呼。”
葉已姍的語氣很是平和,卻讓柳含煙靈魂最深處受到不小的觸碰。
家人!
在硼城也是這詞,自蕭陌塵口中發(fā)出。
柳含煙與葉已姍四目相對。
柳含煙在葉已姍的明眸里看到了坦誠與善意;
葉已姍從柳含煙的黑眸中看到了感激與若隱若現(xiàn)的淚花。
“姍姨的傷恢復(fù)得怎樣了?”
含煙發(fā)自肺腑地問道。
“還好。別擔(dān)心,已姍的骨頭扛打。”葉已姍微微一笑,“你來了真真是太好了,夢之隊奪冠有望了。”
柳含煙:“當(dāng)初沒說真話,是事出有因。”
葉已姍:“不用解釋,已姍明白的,若非迫于無奈,誰會刻意隱藏蓋世才華?”
柳含煙出神地望著葉已姍,只覺著眼前的美麗女性,和義母一樣,有一種溫暖的氣息。
含煙一度寒涼的心,也不由得暖起來了。
除了溫暖,葉已姍還豁達(dá)、明理,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極致完美的女性?
葉已姍伸出雙手,握住含煙的雙手,滿懷期冀地說:
“含煙,為夢之隊,咱們一道使力吧。”
“嗯。”柳含煙點(diǎn)頭。
葉已姍的手,也好溫暖。
……
含煙退場了,陶然隊的成員又上場了,葉已姍還是沒發(fā)現(xiàn)韓承旭。
葉已姍好生納悶,參加個聯(lián)賽就憑空消失了?
送走喧鬧的人流,攬月館竟變得有些空曠和冷清。
今兒個怎么啦,雨碟、銀燭都去哪兒了?
朝云剛進(jìn)來,又被人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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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乏了。
葉已姍靠在木椅上閉目養(yǎng)神。
悠揚(yáng)的琴聲適時地響了起來——
葉已姍睜開了眼……
她不諳琴律,可她就是覺著,今日的旋律跟往日竟大有不同,特別的入心入耳!
一種久違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那旋律,無論空靈曠遠(yuǎn)的,厚重深沉的,還是婉轉(zhuǎn)柔美的,一絲一縷……
無不傳遞著人的情感,表達(dá)著人的訴求。
葉已姍的心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受控制的還有她的身軀。
她扶著床沿,一瘸一拐地移向臥室門口,她扶著門坎,被眼前的景致迷住了:
一襲白衫的韓承旭優(yōu)雅地端坐著,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來回?fù)軇印?
每一個音符,便從他的指間,流瀉出來,將她密實地包圍,叩擊著她靈魂的最深處……
“韓——笑凡——”她不由叫出了名字。
撥弦的手立時頓住,韓承旭的遲疑只是那么短暫的一瞬。
他猛地轉(zhuǎn)過身來癡癡地凝視葉已姍星辰般耀眼的眸子,只輕喚了聲“姍姐”便不能說話。
此際的葉已姍紫衫綠裙,薄施粉黛,俏鼻高挺,薄唇淺紅,肌膚賽雪。
如此典雅清麗的妙人,你絲毫不能與棋后、劍客、騎俠建立些許關(guān)聯(lián)。
“以前,總拿你當(dāng)孩子,忽然間覺著你似乎長大了。”葉已姍含笑道。
韓承旭緩緩走向葉已姍,幾乎沒有任何遲疑,便將那具輕若無物的身子抱了起來。
桔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