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也不追問,只是反問:“姐姐認為二公子為人怎樣?”
冷香道:“很好啊。天下只怕沒有比二公子更好的人了。”
柳含煙不動聲色:“怎么個好法?”
冷香:“家世好,才藝好,品貌好,最要緊的是對姑娘好。您不知道,二公子暗地里為姑娘做了許多卻只字不提。奴婢聽疏影說您剛來蕭府不久,他還為姑娘發(fā)過火,讓下人們善待姑娘——”
柳含煙默然半晌,又道:“興許他看重的是對他小姨的承諾。”
冷香道:“姑娘真以為他對姑娘好僅僅是因為他小姨?姑娘會不會有些過慮了?”
柳含煙道:“聽義母說,當初蕭大人對義母也是百般體貼呵護的,可后來怎么樣了,不照樣妻妾成群的?之前你還說‘男人的心最是虛浮’。二公子見了郭如花難道不曾心動?他屋里的那些姑娘,跟他的關系有那么純粹……?”
“姑娘……您的心思又鉆進死胡同了……”
“是本姑娘的腦筋太死,還是你們的心思太活泛?算了,不說他了。睡覺!”
柳含煙再度合上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明明自己對蕭陌塵早已情竇初開,卻偏偏有一聲音在阻止自己向他繼續(xù)靠近……
……
“水溫適宜嗎,小姑娘?”
繼續(xù)閱讀!
蕭雅塵躺在盛滿溫水的木浴盆里,后腦勺搭在盆沿,閉目享受著一群侍女的溫柔按摩。
“再摻點熱水!”蕭雅塵說話時,仍未睜開雙眼。
“奴婢遵命!”一位侍女站起身,至一旁的爐子上打來一盆熱水,小心翼翼往浴盆中注水。
“替本姑娘捏捏肩!”蕭雅塵仍未睜眼。
“奴婢遵命!”一侍女正要替她捏肩,被月娥阻止了。
“還是我來吧。受公子之命,奴婢特來伺候小姑娘。”月娥對蕭雅塵道。
“月娥姐姐,你今晚陪我一起睡,好不好?”蕭雅塵睜開眼,回過頭瞧著正從一旁侍女手中接過浴巾的月娥道。
月娥用浴巾替雅塵搓著背,輕聲說:“奴婢可不敢,沒公子準許,咱們奴婢是不能跟主子一道就寢的?”。
“什么地兒那么多破規(guī)矩,我最煩這些破規(guī)矩了,在蕭府,我就時常讓碧荷姐姐陪我。”蕭雅塵恨恨地說,“雅塵還以為他是不拘小節(jié)的人呢。”
“其實公子在外也不拘小節(jié)的,小姑娘。”月娥回頭對一位侍女道,“青蓮你去公子那里請示一下,說小姑娘讓月娥陪她。”
月娥替雅塵搓完背,又替她按摩,雙手輕重有度,雅塵好生受用:“月娥姐姐,雅塵今日跟二哥哥下棋都累死了,你這么一拿捏呀,覺著渾身舒服。翰寧哥哥可真有福分。”
月娥羨慕道:“小姑娘這皮膚可真好,簡直吹彈得破,同樣是練把式的,為何膚質(zhì)如此懸殊?”
“月娥姐姐大可不必妄自菲薄,你也算是一大美人了。月娥姐姐,我問你,翰寧哥哥是不王爺?”蕭雅塵單刀直入,一箭射中靶心。
月娥驚住了:“小姑娘何出此言?”
雅塵雙眸炯炯:“建筑的規(guī)模、樣式、陳設、侍從人員還有作為絕頂高手的你……對了,還有那把劍,都極似皇宮或王府的配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月娥試探地問。
“是的話,雅塵往后可得跟翰寧哥哥保持距離,招惹王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不是的話,偶爾找翰寧哥哥下下棋也未嘗不可。”
月娥眼神飄忽,開始編故事:“不是的……老爺以前是一品大員,也做過絲綢、瓷器的營生——”
“雅塵聽說本朝五品以上的官員便不能從商啊。再說了,也沒聽說有姓賈的一品大員啊。”想哄個小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