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柳含煙,面色蒼白、杏目緊閉,越發(fā)如嬌花照水般婉約,坐在床沿的蕭陌塵憂心忡忡地問一旁正在把脈的郎中:“她這體質可有大礙?”
郎中替含煙仔細把了把脈,回身對蕭陌塵道:“蕭公子盡管放心,柳姑娘并無大礙,不過氣血略虧加之心力消耗過大導致短暫性昏厥而已。”
葉已姍聽郎中這么一說,一根緊繃的弦立時放松下來,對蕭陌塵道:“夢寒,這回你該放心了吧,我說沒事,瞧你適才那臉色,說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蕭陌塵抬頭問雅塵:“我有么?”
蕭雅塵道:“有!太有了,那簡直跟天塌地陷一般。”郎中忙活一陣,遞給蕭陌塵一紙包:“老夫此番替她配的幾味藥方,熬湯服下可立見成效。”蕭陌塵交紙包遞給暗香:“即刻差人熬制。”暗香領命而去。
蕭陌塵又問郎中:“能輔之以食物療法么?”
郎中:“能輔之以食療則再好不過,公子不妨試試紅棗銀耳燕窩枸杞粥或是花生大棗蹄花湯,如能常食用紅糖、雞肉也是不錯的,不過單是注重飲食還不夠,還須注重休養(yǎng)才是……”
柳含煙蘇醒過來,美眸微睜,一眼瞧見床沿上的蕭陌塵,再看看房里的設置,問道:“咦,一覺醒來怎么房里的格局也變了。冷香呢?你怎么會在此?”
蕭陌塵替含煙捋了捋額前的發(fā)絲,低眸柔聲道:“你在我房里呢,見你無大礙,我便讓他們出去了……”
柳含煙表示不解:“什么無大礙?為何我在你的房里?”
蕭陌塵低語:“你暈過去啦,你下回可不能這樣嚇我了。”
柳含煙回想了一下,點頭:“想起來了,車輪戰(zhàn),我心慌氣緊頭暈來著……哎,不對,我的銀子呢?”
蕭陌塵像看外星人一般看著柳含煙:“柳含煙呀柳含煙,你上輩子是窮死來投胎的么?你到底有多缺錢啊?”
柳含煙振振有詞:“誰還會跟銀子過意不去,有錢不掙,你當我是神仙啊。”
蕭陌塵刮了一下含煙的鼻子:“這回為了六萬兩銀子真夠拼的,早知道你會出這種事,我說什么也該攔著你的!”
柳含煙看似受教的眨眨眼,點點頭:“我承認你說得有理,不過,能否先告訴我銀子在哪?”
“六萬兩一絲一毫也不少,銀票讓冷香替你收著了!你就只在意錢!”蕭陌塵沒好氣地回答。
柳含煙掀開被子要下床,被蕭陌塵一把攔住:“你給我老實躺著!郎中說了得好好休息。”
柳含煙見蕭陌塵繃著個臉,搖著蕭陌塵的手臂,好言央求:“我沒事了,夢寒,我去瞧瞧姍姨下棋……五十萬兩的賭資呢。”
蕭陌塵是徹底被她的價值觀給打敗了。
“這還沒到晌午呢,姍姨的彩棋還早。”蕭陌塵黑眸中帶著三分不滿,語氣陡然加重了幾分,“讓你歇一會兒怎么就那么費勁!”
“哦,那我再歇一會兒。聽你的!”柳含煙聽陌塵話里有三分不悅,溫順了不少,又乖乖回到被窩里,拿一雙大眼偷瞄陌塵,見陌塵依然繃著個臉,便用手輕輕碰碰他手腕,“好啦好啦,別生氣了嘛。繃著個臉就不好看了。”
蕭陌塵見柳含煙示弱了,頗感受用,想進一步鞏固爺們兒的權威,于是故意板著面孔道:“往后可別再干此種過勞之事!”
柳含煙乖巧地應道:“好!”
蕭陌塵感覺越發(fā)良好:“大賽以外的高強度行棋,須得本公子點頭!”
柳含煙很配合地應道:“行,聽你的!”
蕭陌塵沉聲道:“現在罰你補償本公子……”
“好,這就補償你!”一只繡花枕頭朝蕭陌塵劈頭蓋下……
用過午膳,葉已姍房里,暮雨替葉已姍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