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這陣仗,太浮夸了嘛,私人競技整得比國家大賽還隆重!”出了酒樓的楊慕哲不由驚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前臺韓鳳嬌身邊,側身問:“鳳嬌妹妹,怎么只你一人?”
韓鳳嬌對著臺上:“臺上呢。”
桔西第三美男楊慕哲盯睛一望,見高臺上他的那幫死黨一個個容光煥發氣宇軒昂光芒四射,頗有一種橫遭遺棄之感。
楊慕哲內心感喟不已,這一段時日的頹廢與放縱,無疑拉低了自己的棋力,又何嘗未疏離了與這幫故友的情感?臺上的柳含煙、葉已姍絕對是曠代尤物,如何跟自己就不能有更多牽扯呢?
“文博哥哥,你瞧瞧這棋,到底是孰優孰劣?”韓鳳嬌的聲音將楊慕哲從自怨自艾的情緒中拉出來。
楊慕哲這才想起自己是來看棋的。
楊慕哲仔細瞧瞧大棋盤,清清嗓子,低聲道:“柳姑娘這棋不大妙啊。”
韓鳳嬌低聲問:“柳姑娘黑棋車炮雙士竟不如鐵公子紅棋炮馬兵士象全?”
楊慕哲低聲應答:“雖說鐵公子紅棋子力分值略虧了些,但棋盤上的優劣判定,往往棋形大過分值。柳姑娘黑棋棋形殘破,將位不安,紅棋炮馬兵子力靠前,一旦三子配合搶攻有效,隨時可拿下黑棋。”
韓鳳嬌:“那含煙姐姐這棋就全無指望了?明明棋力上占優勢。”
楊慕哲道:“得看她的殘局功夫了。后期柳姑娘如能扼制住鐵公子的攻勢,防守的同時有效反擊,她也不是沒有取勝可能。”
高臺上的鐵遠志面容越發陰沉,眸光越發狠厲,拿捏棋子的手越發有力,他恨不得像拿捏棋子一般將對面的絕世美人捏在手心。
鐵遠志紅棋對柳含煙黑棋陣營發動狂攻,臺上臺下旁觀者探索的目光齊聚柳含煙——
柳含煙眸光清亮如山間甘泉,面容明媚如秋日暖陽。面對鐵遠志的孤注一擲,她放慢了行棋節奏,纖手輕執茶杯,品起了她視為靈魂的香茶。
此時的柳含煙陷入了與鐵遠志行棋以來的初次長考。她甚至抬眼看了一下掛盤邊桔國最智慧的男子——蕭陌塵,蕭陌塵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柳含煙收回眸光,再度凝神于棋盤,精準推算著棋局……
溫泉池里的蕭雅塵平復了情緒,游到池子的另一側,麻利上了岸,在一幫侍女簇擁下去更衣。
從里間出來的蕭雅塵穿一身玫紅勁裝,手持“凌風”劍,撇開溫泉池旁的劉凌風要朝山下走去。
“雅塵妹妹——”劉凌風高聲道。
“什么?”蕭雅塵停下腳步,沒回頭。
劉凌風明知故問:“想去哪里?”
蕭雅塵道:“當然是回酒樓,難道還想在此間長住?”
劉凌風慢條斯理地道:“倘若你拿本公子的士衛當廢物的話,你只管下山——”
蕭雅塵轉過身來,氣勢洶洶地朝劉凌風奔來,唰地將劍拔出,又一次劍指凌風:“賈凌風,本姑娘毛了是要宰人的!”
一旁侍女嚇得花容失色:“小姑娘,可使不得呀。”
“小姑娘,放下劍,有話好說!”
嚇歸嚇,但對主子的保護卻毫不含糊。幾位侍女立在了劉凌風身前。
劉凌風拂開眾人,威嚴出聲:“都給我退下!去備好午膳,本公子得招待小貴客。”
“公子——”侍女們還想堅持。
“怎么,本公子的話不好使了么?”劉凌風加重語氣。
侍女們紛紛退下,遠遠地看著二人。
蕭雅塵用劍指著凌風:“你別過來啊——再往前一步,可別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
哪知劉凌風置若罔聞,面無表情地朝雅塵邁近——
弄得蕭雅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