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情敵公然叫板,蕭陌塵非但沒生氣,反而笑了:“嫁娶一事只怕得講究個你情我愿吧,含煙的心里沒有你,你趁早收了這心思,會少受一些煎熬。”
劉凌風緩步行至蕭陌塵身邊,問道:“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沒我?”
蕭陌塵再度開啟智能推斷模式:“其一,她心里有我,情感具有排他性,有我了,就沒位置給你了;
其二,你說你深夜來訪,含煙頭發未干卻著正裝,連頭發也系上了,這說明含煙是要跟你保持距離,含煙在最親近最在意的人面前便無需這么拘謹,比如我——”
劉凌風沉吟片刻道:“萬事萬物無時不在變動之中,情感也是可變的,此前的含煙心里有你,但跟我相處之后,沒準便有我了。”
“變動也是有條件的,當前含煙與我情感穩定,非外部條件能輕易撼動——”陌塵自信滿滿地說道。
“本王承認,含煙心里有你,但含煙心里還有諸多別的,你怎么那么肯定,她對你的在意就一定勝過對其余事物的在意呢?”劉凌風說得很曖昧。
“你是說錢財嗎?”蕭陌塵說得很直接。
“錢財可能是其中之一。”劉凌風道。
柳含煙在一旁不停地品茶,神情悠閑地欣賞二位美男分析自己的情感走向,看起來頗為受用。
兩位高品質美男繼續進行辯論,語調平和,但不友好。
蕭陌塵:“這么跟你說吧,鐵莊用二百萬銀兩請含煙替颶風隊打聯賽也沒能動搖含煙,她拒絕的理由是,她的心在蕭家,而家比錢財更緊要——”
凌風鄭重其事地道:“二百萬兩不行,就三百萬,四百萬,咱王府的錢財均可以交付于她,并且,本王可以承諾,此生只娶她一個女人——”
此話一出,蕭陌塵與凌風均陷入了沉默,柳含煙的內心也不由起了波瀾。
她想起了梅若云,她的義母,蕭陌塵的小姨。
當年梅若云便因風流將軍蕭然的得隴望蜀、廣播情種而負氣嫁給對她情有獨鐘的柳郁庭,柳郁庭對她百般呵護始終如一。柳郁庭因陷害忠良、貪腐等重大犯罪被砍頭時,梅若云本可生還卻以死殉情……
梅若云對真愛的舍棄到底是幸與不幸,只怕他人很難作出公正的評判。畢竟幸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幸福就是自己對現狀的一種滿足狀態吧。梅若云的幸福,只能由她自己說了算。
柳含煙見蕭陌塵陷入沉默,一股莫名的失落與憤懣自內心驟然升起,沉默?這不該是你表明決心的時候么?
沉默是什么玩意兒!沉默是示弱么?沉默是沒把握么?沉默是表明你蕭陌塵無法做到對柳含煙始終如一?沒準你還在想著郭如花,將來還會有郭如葉,郭如草,郭如樹……
“承諾不過是瞬間過期的事物,一生的幸福不是一句承諾給得了的——”蕭陌塵冷冷地道。
“至少他敢于承諾,而你連承諾的決心、態度也沒有,你的心意就連此時尚不能確定,還談得上未來?”柳含煙自茶幾旁站起來,走向蕭陌塵和劉凌風。
“態度?對無法把控、瞬息萬變的未來許諾是一種輕率的態度!是不理智之舉!誰知下一刻會發生什么?”蕭陌塵眸光灼人,“一瞬間的感動,有用么?承諾的人必定會比不承諾的人做得好么?”
再智慧的女性在情感上也是容易步入死胡同的。此時的柳含煙便認定蕭陌塵是不愿用誓言來束縛他以后的人生,認定蕭陌塵壓根兒就不想對她始終如一,在情感上,興許他早就打定主意要步風流將軍蕭然的后塵了。
柳含煙本是以凌風為幌子刺激一下蕭陌塵的,而蕭陌塵當前的反應卻讓她頗為受傷。
她清波微瀾的眸子緊盯著蕭陌塵的黑眸:“在情感面前你為何要顯得那么理智?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