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近淵閣,書桌旁的劉佩羽合上《桔中旨趣》,閉目回想棋譜良久,復又開卷,自首頁開始打譜。
“準!”聽到樓下培森“啟稟圣上,四公主與楊公子求見”的聲音,劉佩羽頭也不抬地應道,運子的手沒有絲毫停留。
楊慕哲挽著劉可嫣上樓,雙雙跪拜行禮。
“草民楊慕哲拜見圣上!”
“兒臣可嫣叩見父皇!”
劉佩羽瞄一眼地上的金童玉女,繼續擺棋,漫不經心說道:“道謝就不必了,如無別的事趕緊走人,別妨礙朕習棋!”
楊慕哲道:“啟稟圣上,前些日草民不知禮數,而圣上非但不責罰草民,反倒極力幫扶草民,讓草民深感慚愧!草民愧對公主厚意,現今已然悔悟——”
“說正題!”劉佩羽眸色平和,依然低頭擺棋。
“草民想娶公主,懇請圣上成全!”
劉佩羽運棋子的手走了幾步棋,終于停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劉佩羽沉默良久,方才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向楊慕哲。
他在翩翩美少年楊慕哲的身前站定,一揚手給了楊慕哲兩記重重的耳光。
“父皇——”劉可嫣驚呼!最高統治者的怒火來勢如風,毫無征兆,豈是年少單純的劉可嫣所能領會的?
“圣上息怒!草民有罪!草民知錯了!圣上如不能消火,草民可自己動手!”同樣是少年,同樣是面對圣上突如其來的怒火,楊慕哲卻顯得似有所悟……
楊慕哲欠劉可嫣一場婚禮,足足欠了幾個月!別說兩記耳光,就是讓楊門滅族也不足為奇。
劉佩羽不看自己的寶貝女兒,卻仔細確認楊慕哲的眼神,遂負手在地上來回踱步,良久才淡然出聲:“朕會讓內務府牽頭承辦,婚禮不日舉行!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別老讓朕為你們收拾殘局!退下吧……”
送走一雙璧人,劉佩羽抬眼瞧著樓梯口良久,才收回眸光,繼續打譜……
……
韓鳳嬌與墜露上街購物,韓鳳嬌頻頻回頭,墜露問道:“姑娘看什么?”
韓鳳嬌道:“總覺著有人盯梢!”
墜露回頭,見長長的街道行人甚少,并無可疑人員。
“姑娘疑心是葉公子么?”墜露問道。
“興許是本姑娘的錯覺。”韓鳳嬌道。
“姑娘似在躲避葉公子呢,葉公子來也不給開門!是不是葉公子欺負姑娘了?”墜露對八卦一如既往地熱衷。
韓鳳嬌在一旁小攤點上停下,隨手拿起一個青瓷茶杯,對墜露道:“他哪天不欺負本姑娘?”
“二兩銀子,姑娘!”攤主陪笑道。
“只有銀票,”墜露道,“怕你找不開!”
“姑娘小看小的了,您只管拿來!”攤主笑道。
墜露掏出一張銀票給攤主看,攤主正自發呆,銀票卻不翼而飛,一道閃電自韓鳳嬌二人身側劃過!
“抓強盜!抓強盜!青衣瘦高個凸頂——抓強盜!抓強盜!青衣瘦高個凸頂!……”韓鳳嬌大喊,墜露卻在一旁發呆。
墜露好奇地問道:“姑娘您是怎么看清的?”
韓鳳嬌道:“我就隨便……抓強盜!抓強盜!青衣瘦高個凸頂!……你幫不了忙別干擾本姑娘吖!完了完了,這回個人賽的獎金算是白拿了!抓強盜!抓強盜!青衣瘦高個凸頂!”
“還要逛不?”墜露傻傻地問道。
“銀票沒了,還逛啥?往回走吧!你適才為何不幫我喚一聲?”韓鳳嬌好不沮喪。
“奴婢好怕呀!奴婢魂都快嚇沒了,哪里還顧得上?這世道好黑暗,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搶劫——青衣——瘦高個——凸頂——”墜露低呼。
“馬后炮!馬后炮!這會兒喊破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