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中土區硼城皇家酒樓蕭雅塵房里,蕭雅塵立在窗前看廣場上陸續返京的聯賽棋手,看著看著,她的大眼睛便濕潤了。
一旁擺棋的碧荷知她又想起葉已姍了,連忙喚道:“小姑娘,快來幫奴婢看看走子順序有偏差不?”
蕭雅塵過去看棋盤,嘆道:“碧荷姐姐,你這腦力真令人堪憂,炮高兵必勝士象全的棋你學兩天還沒學會。本姑娘一眨眼就學會了?!?
碧荷道:“您以為人人都跟您一樣是小天才?咱桔國有的是跟奴婢相仿的人,只能慢功細活地漸進推進棋力,一急便出差子!”
蕭雅塵閃著雙眸,白嫩的小手在棋盤上運子,配合著運子進行講解:“此變例得用兵死死粘住這一羊角士,使另一士也無法移動,再利用炮、帥、士、停著將其主將逼入羊角士一邊,最后再利用紅帥牽制黑將,炮鎮中路、下兵、停著等手法廢掉黑棋一士……”
碧荷擰著眉毛:“奴婢聽糊涂了,這棋好難啊……”
雅塵撇撇嘴:“姐姐,這只是基本功,低階棋法,還有中階、高階棋法呢!”
“罷罷罷,奴婢之腦力支撐不了更高階的棋理,這條道果真不是奴婢能走下去的,奴婢還是好好伺候姑娘您吧!”碧荷笑笑道。
蕭雅塵搖搖頭:“燕雀啊燕雀!你就適合在屋檐下撲騰!就不能有點更高遠的志向?”
碧荷繞到小雅塵身后,替她捏起小肩膀,捶捶小背,問道:“舒服不?”
蕭雅塵隨手抽出桌上的“凌風”劍把玩著:“舒服!”
碧荷得意洋洋地道:“可見,燕雀也有燕雀的價值……姑娘是想賈公子了?”
蕭雅塵小圓臉一紅,小嘴一噘:“臭翰寧哥哥,死翰寧哥哥,壞翰寧哥哥,誰會想他呀,我只想我的姍姨!我好想姍姨啊——”蕭雅塵說著說著,眼淚又如山泉般涌出……
碧荷替蕭雅塵收了劍,替小雅塵別在腰間,拉起小雅塵朝門外走,蕭雅塵圓睜淚眼:“干嘛?”
碧荷:“帶姑娘去找三夫人!”
雅塵含淚道:“含煙姐姐說姍姨不在硼城了?!?
碧荷:“那咱們出去散散心。飯點前回來!”
雅塵心情立時陰轉晴了:“走!咱們悄悄出去,再神不知鬼不覺回來!”
……
金區蕭府瑞生堂,頭部和上衣濕透的蕭府三公子蕭逸塵黑著臉坐在堂上,尋常時期的斯文和氣已蕩然無存。
一旁的方桌上,放著一條令人驚悚的馬鞭。
一幫家丁架著路芷蘭的貼身丫環彩霞風風火火趕來,將彩霞狠狠扔到堂屋當中。
彩霞雙膝跪地,直嚇得小臉慘白,雙腿直哆嗦。
蕭逸塵吼道:“大膽賤婢,你可知錯!”
彩霞眼淚汪汪:“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冒犯三公子!”
蕭逸塵喝問:“你還知錯呀,那你可知依桔國的律法,對冒犯主子的奴婢,當如何懲治?”
彩霞低頭,沒有吱聲。
蕭逸塵上前,左手狠捏彩霞的下巴,迫使她盯著自己憤怒的臉,一字一頓地道:“那就讓本公子告訴你吧!可執行家法至死!”
彩霞咬住嘴唇,含淚道:“奴婢認罰,但奴婢不后悔!”
蕭逸塵放開彩霞,親手拿起桌上的馬鞭:“行啊!骨頭挺硬!有本事你就撐到死!”
“三哥哥手下留人!”路芷蘭跌跌撞撞闖進堂里來,攔在彩霞身前,握住蕭逸塵執馬鞭的手,眼淚汪汪地苦求,“求三哥哥看在芷蘭的薄面上饒了彩霞這一回!”
蕭逸塵面部抽搐:“饒了她?這個先例可不能開!往后這幫奴才不得爬到主子們的頭上作威作福!芷蘭讓開!馬鞭可不長眼睛!”
“姑娘別管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