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笑罵道:“就你這覺悟,還是老老實實當個群眾比較好!
建國初,舊上海曾經有80家老式錢莊。其中一家名為敦裕錢莊,惡名昭彰,
公然無視新令,頂風洗米。這家錢莊股份由顧氏兄弟代持。實際所有人則是……”
林放看到廖立民不再說話,只是在辦公桌旁邊懸掛的全國地圖上點了點,
當下心領神會。
他道:“莫非,那人跟顧氏兄弟有什么瓜葛?”
廖立民搖頭道:“那倒沒有,顧氏兄弟雙雙判刑。
還被分別罰了6億和4億舊幣。
對了……55年新幣發行,按照現在的幣值,
他們應該算是分別被罰了6萬和4萬!顧氏兄弟算是落了網的。
這人姓方,是條漏網之魚。
他那一桌坐的,全是舊社會的錢莊股東。
嘿,其他人還算好,老老實實接受改造。
偏這人到處活動不老實,怕是一條浮在水面下的大魚!
我讓人先跟著,等他有什么動作再說!”
林放這才為之恍然。
怪道他和廖立民在那家小館子里坐下吃飯,沒吃上片刻,便惹來對方的敵意。
對方既然是漏網之魚,能逃出來,怕是損失不小。
林放又回想了一番自己和廖立民在小館子里的對話,不由得啞然失笑。
他們那番話,可不就是在往對方傷口上撒鹽嗎?
惹來對方的仇視,也在意料之中。
不過,對方恐怕也沒有想到,林放如此警覺。
他還什么都沒做,經過林放的提醒,廖立民先就找人把他給安排上了。
對于這種仇視群眾的漏網之魚,沒什么好說的。
抓起來槍斃都不為過。
廖立民之所以只找人盯著,卻不抓起來,怕是除了想要圍點打援,
釣出這人身后的其他根腳之外,未必沒有點別的心思。
林放念頭轉了轉,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他在廖立民辦公室里坐了半天,一缸子茶都喝到沒味兒了,廖立民這才放他離開。
……
林放騎著車子駛出供應部,順手就把借調函給丟進了空間。
廖立民弄這個出來,本意是想培養林放,等時機成熟讓他工轉干的。
林放不想當干部,只想當個普通群眾,這借調函的意義也就沒那么大了。
對他來說,最大的作用,也就是有事的時候不用請假,
直接以借調的名義,就能溜出廠子辦事。
林放倒不是在乎請假扣的那點工資,而是老是請假會影響名聲。
借調就不一樣了。
哪怕同樣是出去干私事,名聲不但不受影響,反倒會有一定的加成效果。
他騎著車子,一路直奔葛建成表叔家的四合院。
到了地方開門進去,林放四下一看,就忍不住暗道一聲:講究!
院子里里外外精心打掃過。
不說一塵不染,基本上也做到了干凈整潔。
林放能從許志剛、鄧伯言兩人的態度上看出來,這兩人絲毫沒拿自己當成干部。
真就是以普通人的姿態,在用過別人的地方之后,給人恢復原樣。
能做到這一點,林放就覺得,至少這兩個人是可交的。
等進了正房,看到兩人留下的禮物,林放就不僅僅是覺得他們可交了!
桌上留著一個被麻布纏繞著的棍狀物,約莫一米見方。
林放也沒急著拆開看里面是什么,先拿起棍狀物旁邊的信打開看了看。
“林老弟: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伯言已經坐在前往成都的車上了。
很抱歉,走的太急,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