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第一隊取得碧清珠的隊伍,我們先跟隨其他的仙師回仙師堂等待考核結(jié)束。
飛升至雷虎山的上空,許是母虎的死牽動了天氣,烏云閃電慢慢在上空聚集,情況看來比我們剛進(jìn)入的時候惡劣許多。
我仍在回想母虎去世時的眼神,絕望而又悲傷。那股感覺一直在我的心頭縈繞,腦海里又出現(xiàn)了一些從未見過的畫面——
火海里我被一個中年女子護在身下,我拼了命想要掙開她的庇護,可是她哭著搖了搖頭,下一瞬抬手結(jié)印,我閉上眼睛的最后看見的,是她嘴角溢出的鮮血
“母親”我喃喃自語。
“你說什么?”依依把耳朵湊了過來,我回了神,嫌棄的推開她的臉。
“沒什么,腦子里突然有些奇怪的記憶。”
“多出來的記憶?以前有過嗎?”她摸摸下巴問道。
我捏捏鼻梁,沒有回答。
“這種情況有可能是部分記憶被封印了哎,而且你又能同時駕馭兩種能力,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啊!”
“知道了這些也沒用,我連記憶都不完整,更別說其他的了。”
我本是一棵木棉樹,理應(yīng)對木屬性熟練些,但自從那次隨夜機去了一趟昆侖,體內(nèi)的火屬性就像沾了火星的枯草一般,不停的想要迸發(fā)出來。我對這股未知的力量既期待又恐懼,萬一走火入魔,我這么多年的道行可就白搭了
種種跡象讓我摸不著其中的因果關(guān)系,煩躁的看向遠(yuǎn)方。
“玉衡?”我詫異道,前面那裝逼的架勢,一看就是祖宗啊。
“參加玉衡星君,”為首的仙師給他行了個禮,“星君有何事吩咐?”
“來找本君的弟子。”
“這正逢仙師堂考核,今日恐怕——”
“星宿宮有要事,需要她回去處理。”玉衡打斷他的話。
不得不說,連這等小仙都敢拒絕玉衡的命令,足以證明楊旭光說的話——我們都是被選擇的奴隸罷了,是死是活無足輕重。
玉衡沒和帶路的仙師多廢話,只對我伸出一只手,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如同絲綢一般將我整個包裹住,隨后,他輕輕彎曲了一下手指,這無形的力量便帶著我瞬移到了他的云團上。
“人我先帶走,下一次考核前再送回來。”
沒等仙師開口阻攔,玉衡提前堵住了他的話。說著,他斜睨了一眼站在原處的楊旭光,帶著點意味深長的意思又甩給我一記眼刀……
我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他不開心了。
去星宿宮的路上,我看著他頎長中透著一股倔強的背影,嘆了口氣,“你怎么突然來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從廣袖中掏出一個毛茸茸的小玩意。
等下,那東西怎么這么眼熟!?
“小雷虎獸?”我接過那只已經(jīng)交給火德手里的小虎,“怎么跑你這來了?”
“見你在洞口處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若是真讓火德宰了它,指不定給你憋出病來。”
他回過頭,也抬手揉了揉小虎的腦袋。
驚喜來的太快,我一時激動,騰出右胳膊抱了他一下。
“……”他的笑凝固在臉上。
我只覺他身子一僵,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那個……對不起,我是太開心了……”
話音未落,剛離開他懷抱的我,被他猛的拉了回去。腦袋重重的磕到他硬邦邦的胸膛,只聽他心跳沉穩(wěn),似乎有話要說。我準(zhǔn)備叫出口的“好痛”又生生吞了回去。
“木棉,你要經(jīng)常開心,就像現(xiàn)在這樣。”
這波關(guān)懷讓我措手不及。
好像從雷虎山開始,玉衡便在慢慢向我傳遞著一些信息。那是和我有關(guān)的事,正在被他一點點的,以各自溫柔的方式,傳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