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冬梅最懷疑的是廚房里的人,尤其是何樹,畢竟他是直接接觸底料的人,材料如何配比,怎么炒制,他是最清楚的那個人。
可是李冬梅觀察了幾天發(fā)現(xiàn),何樹和另一個點心師傅倒是一如既往地勤勤懇懇,也和她一起罵過對面的老板,也沒有添新衣服,花錢大手大腳的跡象。
本來李冬梅都覺得廚房沒問題了,準(zhǔn)備查查其他的人,卻發(fā)現(xiàn)廚房的洗碗阿姨,有點不對勁。李冬梅覺得這可能就是燈下黑,完全忘了洗碗阿姨也是能看見熬底料的的。
店里所有的人都是李冬梅自己招進來的,所以每個人當(dāng)初來面試的時候大概什么樣子,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
廚房里兩個洗碗阿姨,一個姓孫,長得有些胖,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另一個姓錢,中等身材有些瘦,看起來是個老實性子,雖然衣服上有補丁,但是收拾得利利索索地,李冬梅就留下了。
這次有問題的是那個姓錢的阿姨,前幾天不僅穿了新衣服,她兜里還揣著一個銀鐲子!要說也是李冬梅運氣好,那天說回店里看看,就看見錢阿姨拿著一個銀鐲子在看,當(dāng)時錢阿姨看見李冬梅就慌慌張張地把鐲子收了起來。
聽員工私下閑聊的時候,這錢阿姨有一兒一女,但這錢阿姨夫妻倆寵兒子寵得沒邊兒了。嫁女兒得來的彩禮全給兒子霍霍了不說,現(xiàn)在25,6的大小伙子了,還成天游手好閑,天天找老爸老媽伸手拿錢。
別看錢阿姨穿的是有補丁的衣服,也挺瘦,但是她那兒子可是養(yǎng)得人高馬大,衣服件件都挑時髦的買,鞋子更是得買好的,小皮鞋,運動鞋。
按說這種條件下,錢阿姨是絕對不可能買新衣服,也不可能有錢買銀鐲子的。一套新衣服不貴,店里每個月都發(fā)獎金,新衣服肯定能買的,但是她有錢能舍得給自己花?還還不都得攢著給兒子花。
所以這新衣服和銀鐲子肯定不是錢阿姨自己買的,她女兒那邊據(jù)說是寒了心了,一年到頭就過年拜個年,平時是不會去的。
當(dāng)然她這種行為,沒少被錢阿姨夫妻倆罵,在他們眼里那就是個白白養(yǎng)大了的白眼狼,不幫扶弟弟不說,連父母都不孝敬。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錢阿姨的新衣服和鐲子都是別人給她買的,是有求于她的人買的,為了證實這個想法,李冬梅決定今天去悄悄偵察一番。
她隱隱約約看見錢阿姨的鐲子上有個貴,那肯定就是富貴銀飾的了,李冬梅穿上新買的連衣裙,拎著包就直奔富貴銀飾去。
這富貴銀飾開起來時間不長,到處都暫新暫新的,售貨員是個圓臉妹子,一看來客人了,客人好像還是川源火鍋店的老板,就特別熱情。
“姐,您看點什么?這些鐲子都是剛剛出來的款式,而且我們這得款式啊還都是我們老板專門找人畫的,和其他的都不一樣,您戴出去別提多有面子了。”圓臉妹子看李冬梅眼睛盯著鐲子,噼里啪啦就來了一段。
“哦,你們每個款式的鐲子都只有一個?”可她明明看到了和錢嬸兒那個一模一樣的鐲子。
“額,這個倒不是,但是您放心,我們一款鐲子就做兩個,也可以訂做,那訂做肯定是不會和別人撞上的,你放心。”圓臉妹子深覺得自己特別機智。
李冬梅指著那個和錢阿姨一樣的鐲子,“這個鐲子倒是挺好看的。”
圓臉妹子馬上反應(yīng)過來,進去柜臺里面,把鐲子拿了出來,“姐,您看看,不得不說您眼光是真好,您看看這上面的是啥,是牡丹花,一戴上那就富貴逼人啊,特別符合您的身份和氣質(zhì)。”
李冬梅拿起來戴在手腕上,別說,還真是挺好看的。但是,“哦?我什么身份?什么氣質(zhì)?”
圓臉妹子一臉的你逗我,“姐,您不是川源火鍋店的老板嗎?這去吃了火鍋的誰不認(rèn)識您啊,川源火鍋店現(xiàn)在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