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風剛準備踏進房門隨即又轉過臉去,背著身拔劍指著賊人。白嘉柔看見行風的反應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領口敞開露出了藍色肚兜的一角,嚇得慌忙轉過身去整理衣服,玉兒也連忙跑過來把外衫給白嘉柔披上。
李文燁似乎沒有關注這一點,只是看向那人的眼睛里仿佛要噴出火焰來,白嘉柔整理好衣服走上前來,呵斥地問道“你是什么人?如此膽大!”
那賊人看著房間里的架勢,一時可能是被嚇著了,沉默不語,行風把劍往前一遞,那人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嚇得他連忙跪地求饒“大爺大爺,小的只是今日恰好在城門口看見各位氣宇不凡,又是從外面來的,想是……想是……”
那人磕磕絆絆,話也說不清楚,行風見自家主子著要吃人的架勢,往那賊人的膝蓋就是一腳,那人吃痛,繼續說道“我就是想偷些銀子,只是腦子一熱,冒犯了姑娘。”
說罷拼命地叩頭,那額頭都磕破了,白嘉柔雖是對這賊人厭惡至極,但是洪州這樣的情況,恐怕不偷不盜連飯都吃不上,剛想開口,李文燁卻搶先一步說“既然腦子一熱,那就讓你清醒清醒,行風,砍了他的雙手,挑了腳筋,扔到街上去吧。”
行風一點頭,像揪小雞一樣拎著那人出去了,不一會隔壁傳來了慘叫聲,不絕于耳。
玉兒嚇得躲在白嘉柔的懷里發抖,白嘉柔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這些日子朝夕相處,白嘉柔本來覺得這個太子殿下還是挺好相處的一個人,沒有那么多破講究,哪怕吃饅頭咸菜也沒有一絲怨言,但現在看他,因為一個小偷偷盜就直接把人給廢了,不禁覺得后背生涼,看來當初他說能讓自己悄無聲息的消失,也不僅僅是嚇唬自己而已。
李文燁走到敞開的窗戶前面,親自把窗戶關好又鎖上,試著推了推,這才放心的走了回來。看見我在白嘉柔懷里瑟瑟發抖的玉兒,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家小姐今日受驚了,你今晚留下陪著她吧。”
玉兒哆哆嗦嗦的說了個“是”,目送著李文燁走了出去。
白嘉柔見李文燁走了,安慰玉兒道“不怕不怕,沒事的。”
玉兒抬起頭看了一眼白嘉柔,眼里滿是驚恐,問道“姑娘,那人死了嗎?”
白嘉柔其實也不知道那人現在是死是活,沒了雙手,還被挑了腳筋,就算現在不死,恐怕想要活下去也不容易了。
但是玉兒不能再受驚嚇了,白嘉柔只好騙她說“他不會死的,就是以后可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他可是輕薄了你家小姐呢,你都不關心我。”說著假裝很受傷的樣子,轉過頭垂淚。
那小妮子果然好騙,一看白嘉柔這樣,連忙掙脫開來安慰白嘉柔“是小姐受了委屈,那個人也是罪有應得。”
白嘉柔看玉兒注意力轉移開來了,立馬又笑嘻嘻的對玉兒說“那咱們可以睡覺了吧,你家姑娘都要困死了,快熄燈睡覺吧。”
玉兒去把蠟燭熄滅,和白嘉柔一起走到了榻上,蓋上被子就睡下了。白嘉柔在黑暗中,不停地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睜著眼睛怎么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