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
今日之行,只能算是摸清了對方的窩點所在,里面具體什么情況還是一無所知。
李文燁的武功解決掉那個小官差還是綽綽有余的,只不過當時白嘉柔在場,帶著她不方便行事,也怕不小心傷著了她。
白嘉柔回到客棧像個小喜鵲一樣嘰嘰喳喳,添油加醋地給玉兒講今天的事情有多么驚心動魄,把自己描述的多么的神通廣大,隨機應變,嗯……隨機應變這個點,李文燁想到自己被描述成了一個啞巴,算了,勉強贊同吧。
今日午飯過后,蘇老侯爺突然駕臨白府,白鶴云攜同曹穎親自迎接。蘇老爺子十分熱情,剛下馬車,上前挽住白鶴云的手,說道“白賢侄啊,多日不見啊,今日老頭子主動找你,可得好好陪我喝兩杯。”
白鶴云面帶微笑,同樣激動地說“一定一定,請。”兩人相擁著走進了府內。
前廳之中,白鶴云囑咐曹穎去張羅晚飯,曹穎明白白鶴云的意思,識趣的退了下去,只留白鶴云和蘇老侯爺兩個人。
待眾人散盡,白鶴云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小心翼翼地對蘇老侯爺問道“不知安遠侯今日來訪,有何貴干?”
蘇老侯爺依舊是滿面笑意,拍拍白鶴云的手,說“賢侄不必緊張,我此次前來不過時想和你商量商量我那孫兒和你家三姑娘的事情。”
白鶴云松了一口氣,要知道,近日舒窈和太子出去辦案已經是讓自己提心吊膽,蘇家那位和舒窈的心意自己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圣上有命不可違,自己只好暫時避免與蘇家過多私交,免得被人說利用女兒結成群黨,還是兩搖擺的那種。
既不是有關國家大事,白鶴云神情釋然了不少,對蘇老侯爺拱了拱手,說道“孩子們的事情就憑他們自己的心意做主吧,清宴文武雙全只怕是我家舒窈高攀了呢。”
蘇川聽聞此言,開懷大笑,稱“賢侄倒是開明,不過我家若是結為兩姓之好,同朝任職,又同是關乎國家軍事之職,怕是要惹來圣上忌憚了。”
繞來繞去,原來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白鶴云何嘗沒有想過,自己與蘇家都是出身武將,尤其是蘇家,手握重兵身居要職,本就為圣上所防,如今自家再是插一腳,恐怕樹大招風,風必摧之……
白鶴云斂了斂心神謙恭地問道“那蘇老意下如何?”
“我聽說圣上這身體也是有搖搖欲墜之勢,當今太子崇尚文治興國,到時候一旦登基,怕是更沒有我們這些粗人的活路了。”
說著,眼內露出了一抹殺意,繼而轉瞬即逝,又恢復了謙和的樣子說“倒是那個六皇子,出身武將之家,咱們也不圖壓過他那舅舅去,好在能有一口飯吃。”
白鶴云心里吃驚,卻不敢表露出來,蘇家是陪皇帝開拓疆土的,一直忠心不二,未曾想竟有如此野心,自己從未想過什么封侯拜相,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但想想自家那三閨女和蘇家那孩子,白鶴云不禁猶豫起來。
白家的燈一直亮到了后半夜才滅,一道黑影在夜色中隱去。
趁白嘉柔她們睡著,李文燁翻身起來開門,行風已經早早等候在房門口了,兩人點點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天兩人就悄悄商量好了,晚上去那個鑄鐵之處一探究竟。順著記憶中的路線,走走轉轉,終于到了那處聲音的來源,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門前的燈籠透出詭異的光,門匾上書“李家鐵鋪”。李文燁一笑,低聲和行風打趣道“想不到竟找到了本家的頭上。”
圍著院子觀察了一周,挑了一處看起來偏僻一點的圍,墻兩人輕輕一躍,就落到了院子的里面。雖說已至深夜,院內的鑄造之聲依舊不絕于耳,燈火倒是不亮,夜色中顯得明暗不清。
順著聲音尋去,是一個門窗緊閉的屋子,里面偶爾傳出幾句人聲,捶打之聲絡繹不絕。李文燁向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