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打量,連個人影也沒有,有些尷尬,磕磕絆絆地補充道“哈……這行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等著,我?guī)湍闳フ移渌恕!?
“不必了,大家忙了一天,我讓他們都回去休息了。”還沒有走兩步,身后傳來李文燁的聲音。李文燁自己走到水盆前,把毛巾往水里浸了浸,擰干吃力地往自己的肩上敷。
算了,自己也不是沒幫父親包扎過傷口,太子殿下雖然是外男,不過一條命的恩情,哪來那么多講究,走回到李文燁的面前,接過他手里的毛巾,白嘉柔走到他身后,輕輕地按壓起來。
李文燁先是一愣,轉而一扯嘴角,調侃道“真是有勞白小姐了,想不到白小姐如此不拘小節(jié)。”
聽出了他話里的調笑,白嘉柔不發(fā)一言,手上加重了力道,痛得李文燁直抽氣。
等到帕子涼透了,白嘉柔這才放下來,問道“你這里可有去腫化淤的藥?”
李文燁朝桌子上的一個小瓷瓶努努嘴,說“這就是。”
白嘉柔拿過小瓷瓶,往自己手心倒了一點,里面的液體冰冰涼涼的,很舒服,還帶著一股子清香。白嘉柔在手心搓熱之后,敷在李文燁受傷的地方,一瞬間,少女纖纖玉手的觸感夾雜著液體的冰涼,直接作用在肌膚上,李文燁有一絲慌神,反倒不好意思,連忙拉好了衣服,走到衣架邊拿了一件外袍披上。白嘉柔陡然騰空的手有些不知所以,反應過來后自己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看到桌上放著幾個小碟,里面都是蜜餞,居然還有自己最喜歡的糖霜梅子,白嘉柔情不自禁的拿起一塊放入口中,瞬間梅子的清甜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心情頓時舒暢。白嘉柔啥都好,就是一有什么情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吃到這么好吃的糖霜梅子忍不住對李文燁說“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也喜歡吃蜜餞?”
李文燁系好外袍最后一個結,走過來坐到了白嘉柔的對面,同樣拿起了一塊蜜餞放入口中,說道“誰規(guī)定男人就不能吃蜜餞了,吃點甜的就可以讓人暫時忘記好多不愉快的事情。”
“是的是的,我也這么覺得呢。”白嘉柔的眼睛高興地都瞇成了一條縫,母親小時候怕自己蛀牙,總是不讓多吃蜜餞,可是白嘉柔只要一吃蜜餞,什么不開心的事情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白嘉柔時不時的往自己嘴里丟一個蜜餞,兩個小腿都不自覺的晃動了起來。李文燁用余光不時的偷瞄白嘉柔,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往白嘉柔面前推了推,白嘉柔拿蜜餞的時候看到面前有一杯茶,自己方才蜜餞吃多了,剛好有些口渴,不覺有他,端起來一飲而盡。
門外突然飄起了幾片白色的東西,白嘉柔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定睛一看,果然是雪花!驚喜的跳起來指著雪花對李文燁叫道“殿下你看,真的下雪了耶!”
李文燁也站起身來,走到門前,伸手接了一片雪花,一握手,雪花就化了,看著掌心殘留的水漬淡淡的笑道“嗯,是初雪。”
白嘉柔開心的直接跑了出去,在院子里轉了個圈,看著滿天的飛雪開懷大笑。李文燁卻皺緊了眉頭,那丫頭來的時候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裳,這會子下雪該更冷了,自己走回屋里取了自己的披風,剛想遞給她,又覺得有些怪異,喊了一聲“發(fā)什么瘋,你要是凍感冒了,還得我出錢給你治,接著。”說著就把披風直接扔給了白嘉柔,白嘉柔反應過來接了個滿懷。
沒有在意李文燁說的話,只是展現(xiàn)出一個招牌笑容,沖李文燁甜甜地說道“謝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