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稟報太子殿下。”小宮女領命,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寶華殿中,李文燁已經守了整整三天三夜,胡子長了出來,眼下也是一片烏青。太子妃不忍心他再這樣繼續操勞,想著三天守孝期滿,勸慰道“殿下快回去休息吧,日后需要殿下操持的事情還很多,殿下不要熬壞了身子,這里有臣妾盯著呢。”
李文燁也的確感覺自己身體有些吃不消了,點點頭,起身往寶華殿外面走去。剛出寶華殿,一個宮女慌慌張張地撞了上來,行風大呵“大膽,哪宮的宮女竟敢在寶華殿門口放肆。”
那宮女抬頭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太子殿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殿下快回去瞧瞧,白姑娘要尋短見。”
“什么?”李文燁一聽,顧不上其他,徑直往東宮走去。
回道月華殿的時候,一幫宮女還在和白嘉柔僵持著,白嘉柔的脖子上一道清晰可見的血痕,鋒利的簪子還被她握在手里抵著自己的脖子。
見狀,李文燁大呵“你這是做什么!”
上前想要奪過白嘉柔的簪子。誰知此刻的白嘉柔已經喪失了理智,李文燁往前走一步,她就把簪子往自己的脖子里面深一點,李文燁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伸著手懇求道“好好好,我不過去,你把簪子放下來。”
“你告訴我,白家被滅門了,是不是真的?”
白嘉柔雙眼血紅,歇斯底里道。
李文燁咬咬牙,點了點頭。
無聲的淚水從白嘉柔的臉龐滑落,她強忍著心中的憤恨,繼續問道“清宴已經死了,是不是真的?”
李文燁繼續點了點頭。
“他們究竟犯了什么錯,要置他們于死地!”
“蘇家起兵謀反,你父親將十七營的兵符交給了蘇川,蘇川聯合六皇子逼宮,父皇一怒之下滅了蘇白兩家滿門。”
“呵,呵……”白嘉柔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高高舉起手上的簪子,就要往自己的心口扎去。
李文燁顧不得思考,拽下腰間的玉佩就往白嘉柔的手腕砸去,白嘉柔吃痛,簪子掉在了地上,玉佩也碎成了好幾片。
乘此機會,李文燁上前環抱住白嘉柔,使她不能動彈。白嘉柔在李文燁的懷中痛苦不已,拼命掙扎著。
李文燁知道,一瞬間知道自己所有的家人,愛的人全部都離自己而去,是該怎樣的痛苦,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活著的人也唯有好好的活著。掙扎之間,白嘉柔的發髻松散,凌亂的頭發全部黏到了臉上,李文燁幫她撥開頭發,捧住她的臉心疼的說道“我知道你很痛苦,我會對你好的,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聽見這句話,白嘉柔突然冷靜了下來,一臉鄭重地問李文燁“我要什么你都給我嗎?”
李文燁連忙點點頭。
“那你去死好不好?你去死好不好!你李家給我白家償命好不好!”說到最后,白嘉柔險些氣要喘不上來,只能大口大口的吞咽著。
李文燁心疼的單手抱住白嘉柔的頭,在她耳邊喃喃地說道“好!我什么都答應你。”另外一只手悄悄的在身后召了召,行風上前將早已準備好的,浸泡過麻藥的手帕塞到李文燁的手中。
李文燁輕輕撫摸著白嘉柔的秀發,一只手偷偷將手帕捂住了白嘉柔的口鼻,沒一會懷中的人兒就軟綿綿的癱倒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