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點病氣。
鄭妃被這么一斥責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看到李文燁的那一刻,滿眼激動的跪著往前挪了幾步,說道“圣上龍體如何,臣妾實在是擔心圣上。”
李文燁看都沒看鄭佩苓一眼,反倒是轉(zhuǎn)頭對曹靜淑說道“朕的身子已然是大好,這些日子多虧皇后悉心照料。”
曹靜淑知道李文燁指的是自己幫他打掩護這件事情,福了福身子,說道“這都是臣妾的本份。”
李文燁這才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鄭佩苓,“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見到朕了,那就回你的紫鸞殿去吧,朕還有一堆公務(wù)要處理呢。”
說完根本不看鄭佩苓哀求的目光,直接從她旁邊走了過去。
“妹妹,回去吧。”曹靜淑看見鄭佩苓還跪在地上不為所動,忍不住開口說道。
鄭佩苓好沒氣的瞪了皇后一眼,提起裙子氣呼呼的離開了。
寶月上前一步,走到曹靜淑的耳邊輕聲問道“娘娘,陛下剛回來,咱們要不要去勤政殿陪著陛下?”
曹靜淑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裙擺,抬頭看向皇宮四四方方的天,“不必了,讓人把東西收拾收拾,我們回坤寧殿吧,陛下晚上會過來的。”
寶月疑惑的“啊?”了一聲,隨即還是立刻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李文燁晚上擦黑的時候,就來了坤寧殿,曹靜淑早早的就在殿外等候了,看見李文燁的鑾駕靠近,上前行禮說道“臣妾參見圣上。”
李文燁走下鑾駕,親自扶起曹靜淑,兩人相互扶持著走進了坤寧殿,一眾宮人都識趣的退了出去,留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親自扶曹靜淑坐下,李文燁開口問出了這段時日自己內(nèi)心的疑惑“靜淑,朕知道你一貫是寬容大度的,但是真之前那樣待你,為何你對舒窈的事情還是那般上心,平日里還極盡幫朕隱瞞?”
曹靜淑從李文燁嘴里聽到“舒窈”兩個字的時候拍,心里終究還是忍不住一陣酸澀,他從前只是稱呼白小姐。
斂了斂心神,曹靜淑深吸了一口氣,“圣上是圣上,注定不會是臣妾一個人的夫君,而臣妾是一國之母,自當也有一國之母的氣度。臣妾早就說過,只要是圣上喜歡的,臣妾也都喜歡,況且臣妾知道圣上是明君,一定會知道臣妾的心意,能成為圣上的妻子已是靜淑莫大的福分,其他的還有什么可求的呢?”
曹靜淑不愧是曾經(jīng)的京城第一才女,這一番話說的連李文燁都有些無地自容,倒顯得是自己多疑。的確,皇后之短時間所表現(xiàn)出來的,讓李文燁欣慰之余更多的是擔心,自己的胡作非為皇后一直包容,還處處對白舒窈上心,難免讓李文燁擔心皇后會有別的打算。
直到今日一番話聽下來,但是讓李文燁覺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朕也不瞞皇后,朕想明年春天的時候,在宮外迎娶舒窈。”
縱使皇后再能忍耐,聽到這話也偷偷收緊了拳頭,帝王的婚禮只有一次,那就是在迎娶皇后的時候,其他的納妃只不過是一道旨意的事情。
看出了皇后臉上的不自然,李文燁伸手握住曹靜淑的手,試圖寬慰道“是朕虧虧欠了舒窈,但不管怎么樣,朕的中宮皇后只有你一人。”
李文燁說這話的時候深情的模樣讓曹靜淑險些有了自己才是他一生摯愛的錯覺,但是立刻強逼著自己從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抽離了出來,帝王終究是帝王,哪里來的真愛。
“那臣妾就恭喜圣上抱得美人歸了。”
曹靜淑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福了福身。
李文燁也知道是自己有些對不起皇后了,但給舒窈的婚禮,是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