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小姐,顧大夫在外面,你真的不見一見了嗎?”珍珠看著自家姑娘收拾著行裝,那位顧大夫每天都來,可是姑娘就是說什么也不肯相見。
月心把包袱打了個結,自己要帶的東西其實不多,那些個身外之物與月心來說只是累贅罷了,洪州知府那邊該打點的已經打點好了,剩下的都留給了珍珠,畢竟主仆一場。
“不見了,你讓他回去吧。”月心把那塊紫水晶的玉佩掛在腰間,神色沒有任何起伏。
珍珠轉身出去回了話,沒一會耷拉著腦袋碰著一盅藥走了回來,月心知道,顧明軒已經走了。
月心一身素衣,長發只用了一支素銀簪子松松的挽起,看見珍珠眼淚汪汪的樣子,上前捧起她的小臉,“怎么了這是?”
“姑娘真的不要珍珠了嗎?”珍珠伺候了月心好多年,這次月心出遠門,卻沒有吩咐自己收拾行裝。
月心無奈的笑了笑,心疼的替她拭去淚珠,輕聲說道“珍珠,我要做的事情會害了你的,所以我不可以帶著你。”轉身走到梳妝臺,從下面搬出了一個小箱子,放到桌子上打開,里面滿滿當當都是一些珠寶首飾。
“這些是我剩下的一些積蓄,我已經幫你贖了身,找個好男人,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珍珠只是哭著搖頭,也不說話,月心狠了狠心,帶好面紗背上包袱就要往外走,珍珠突然在身后跪了下來,哭喊道“珍珠哪也不去,就在這里等姑娘回來!”
月心腳步頓了頓,心里一酸,依舊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顧明軒依舊是熬好了湯藥來找月心,珍珠走了出來,似乎有些不忍,說道“顧大夫往后都不必來了。”
“珍珠姑娘這是什么意思?”顧明軒顯然有些慌亂了。
珍珠知道,姑娘沒有告訴顧大夫她走的事情,自然是有她的打算,但是人都已經走了,又何苦讓顧大夫每日還來撲空,狠了狠心,告訴了顧明軒真相。
“姑娘已經離開了花月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所以往后顧大夫不用再來了。”
顧明軒手中的藥碗”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走了?”顧明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推開站在門口的月心就往房間里面闖。珍珠也不攔他,任由他進了月心的房間。
里面所有的東西都還保持著原樣,連月心最喜歡的琴也留在了架子上,但唯獨就是沒有了佳人的身影。她究竟是有多決絕,才會這樣不辭而別。
顧明軒楞楞的走到架子旁,撫摸著月心的琵琶,想要從琴弦上面再獲得一點她的溫度,可琴弦早就已經是冰冷的了。
“她可曾留下什么話給我?”
珍珠只是搖搖頭。
“那書信呢?”
珍珠依舊是不發一言,搖了搖頭。
顧明軒冷冷笑了兩聲,原來自己都不足以讓她有半分眷戀。
“顧大夫,姑娘可能只是……”
“珍珠姑娘不必說了。”顧明軒立刻出言打斷,他不需要任何人來編造任何借口欺騙自己。
“這個琵琶我可以帶走嗎?”終究還是先動情的人輸了,縱使月心狠心,顧明軒卻沒有辦法真的毫不在意,這彩繪琵琶是月心的最愛,花月樓人來人往,顧明軒不忍心把這琵琶留在這里任由他人糟蹋。
珍珠輕嘆了一口氣,這世間多的是不如意的人,“顧大夫請便。”
“多謝。”顧明軒沒有回頭,目光始終流連在琵琶上面。
大梁皇帝不愛上早朝,已經成了眾所周知的事情,好在每篇遞上去的奏折都會有詳細的回應,這才使得李文燁沒有背上一個昏君的罵名。
加上李文燁宣旨,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勤政殿那邊投遞時間,李文燁會找時間單獨召見需要面對面商議事情的大臣,這個做法得到了不少朝臣的肯定。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