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稷
黎川不在的日子里,月心姐姐也走了,白舒窈簡直無聊的要發霉了。
顧明軒依舊是每日都來給自己診脈,自打白舒窈認識顧明軒開始,他就是一副謙謙君子,蘭芝玉樹的模樣,可自從月心姐姐離開之后,他每日來請脈的時候,都是一副胡子拉碴、醉醺醺的樣子,稍微靠近一點白舒窈,白舒窈都要被他身上的酒氣熏的皺眉。
顧明軒也問過白舒窈,知不知道月心姐姐要走的事情,白舒窈沒有辦法再繼續騙他,只好點了點頭。
自此以后,顧明軒雖是每天都按時來請脈,但是一句話也不跟白舒窈說了,白舒窈主動開口,顧明軒也只是敷衍兩句,聽小桃說,連懸壺堂也是好久沒開門了。
“夫人脈象平和。”說完,顧明軒撤走手帕,起身就要離開。
“難道月心姐姐回來的時候,你就要讓她看到你這一副自輕自賤的模樣嗎?”終究還是沒忍住,白舒窈實在看不下去每天顧明軒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樣。
“呵。”顧明軒背對著白舒窈冷冷一笑,“夫人還是不了解月心,回來,她可沒想過要回來。”
“這話怎么說?”
“她走的時候,連最愛的琵琶都沒有帶走,連……一字一句……”說道這里,顧明軒似乎痛苦萬分,連連頓了好幾次才勉強把一句話說完,“都沒有留給我。”
月心姐姐的不告而別的確給顧明軒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但心病總需心藥醫,旁人是幫不上什么忙的。
“夫人當下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胎,月心回來看到夫人好好的,也會欣慰的。”到底是在意的,顧明軒也說不出其他傷人的話。
白舒窈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了,輕輕嘆了一口氣,示意顧明軒離開。
“夫人何必跟他動氣。”小桃遞給白舒窈一盞茶,“咱們現在需要的就是照顧好小少爺,這才是頭等重要的事情。”
也是,這個孩子來的突然,但也讓白舒窈這段時間的不開心中有了一縷期盼的光,雖然肚子還不能看出來,但是白舒窈能明顯感覺到孩子的存在,他是和自己血脈相連的,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每每想到這里,白舒窈的目光都柔和了起來。
只是黎川太過小心了,白舒窈想要進廚房看看有什么東西,結果一幫子人圍成人墻擋在了白舒窈的面前,堅決不讓白舒窈進廚房一步,大有一副壯士就義的決絕。
白舒窈想要去后院看看,結果原本果樹上的梯子全被都被拆了,白舒窈還被告知,黎川已經吩咐了,如果自己有任何爬樹的危險行為,立刻管家就會找人把所有樹給砍了。
就連房間的各個地方,只要是有棱角的,全都用棉花仔細包好了,生怕白舒窈磕著碰著。
眼下聽見小桃這么說,瞪了她一眼,無奈道“你們就差把我雙手雙腳給綁著了,我哪還有半點自由。”
小桃嘻嘻一笑,上前討好的給白舒窈捏捏腿,說道“這不是老爺疼夫人嘛,旁人還求不來呢。”
轉眼入了夏,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白舒窈的肚子也越發明顯了,之前的衣裙全都穿不上了,不過這對于千燈閣的女主人來說還是件小事。
黎川讓人重新量了白舒窈的尺寸,隨后不久就送來了十幾套符合現在白舒窈腰身的衣服。
白舒窈知道黎川不差錢,但是也不能這樣亂花,責怪道“你一下子做這么多衣服,回頭肚子再大些我就又穿不下了,再等到生完孩子,這些衣服全都沒用了,豈不是糟蹋東西。”
黎川哪里在意這些,攬住白舒窈的腰,把手擱在她的肚子上,感受著他們母子,“那就再做唄,為夫賺錢就是給夫人花的,再說了。”黎川降低了一點音量,湊到白舒窈的耳邊竊竊私語道“咱們說好了三年抱倆的。”
白舒窈好沒氣的推開這個人,一道私下里就沒個正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