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冠一怒
白舒窈和李文燁還沒有走到承乾殿,有關白舒窈的傳聞已經傳遍了京城的角角落落,包括皇宮里面。
小葉子一早就在承乾殿外等候了,遠遠的看見白舒窈一行人,迎上來給白舒窈和李文燁行了一個禮“奴才參見圣上、皇貴妃娘娘。”
雖然冊封白舒窈的圣旨并沒有正式頒布,但是李文燁金口玉言的說過,也默認了大家都喚白舒窈一聲“娘娘”。白舒窈沒有理睬小葉子,自己面無表情的往承乾殿走去,同樣,關上了大門。
李文燁無奈,只好轉身去了勤政殿。
各宮妃嬪,其實也就是張思思和楚玥,聽聞了圣上將那個女人帶回宮的消息,都趕來了承乾殿,守在殿外面請求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白舒窈沒有任何回應,那兩人也自覺無趣,等了一會就離開了。
坤寧殿內,寶月給假寐的曹靜淑斟了一杯茶,遞到她的面前說道“娘娘,圣上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了,合宮上下都叫她一聲皇貴妃。”
曹靜淑緩緩睜開了眼睛,伸出手,寶月立刻上前攙扶住,“走,我們去瞧瞧我們的皇貴妃娘娘。”
因為是皇后,外面的人不敢不進來通稟,白舒窈轉過頭去問紫蘇“皇后是黎川的妻子嗎?”
紫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在洪州,圣上的妻子是白舒窈,可是在京城,曹靜淑的確是名正言順的大梁皇后,紫蘇思忖了一番,回答道“皇后是大梁的國母。”
白舒窈點點頭,沖進來通稟的人說道“讓她進來吧。”
曹靜淑一進來,先是防備的看了白舒窈兩眼,白舒窈同樣也是好奇的上下打量著曹靜淑,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曹靜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面。
白舒窈像是被一股魔力吸引了一樣,鬼使神差的走到曹靜淑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曹靜淑的肚子,寶月上前打開了白舒窈的手,呵斥道“這可是圣上的嫡長子!”
紫蘇上前就是一個巴掌,打得寶月的臉都偏了過去,怒斥道“這是圣上的皇貴妃!”
白舒窈看了看自己被打的手,已經有些微微泛紅了,卻也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曹靜淑被剛才白舒窈的動作嚇到了,愣在原地不敢動,白舒窈在摸自己肚子的時候,曹靜淑后背已經是一片冷汗,聽見寶月被打,這才緩過神來,說道“妹妹見諒,是我管教不嚴。”
白舒窈輕輕的搖了搖頭,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淡淡的開口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曹靜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扯出一個笑容,說道“妹妹當真不記得我了嗎,從前我們很相熟的。”
白舒窈看著曹靜淑,微微一笑“我認得你。”曹靜淑露出舒了一口氣的神色,白舒窈又補充說道“但我不記得你是誰。”
曹靜淑瞬間面如死灰,不知道為什么,白舒窈輕描淡寫的兩句話,讓曹靜淑在這涼爽的秋天,只覺得后背全都是汗。
“還有事嗎?”白舒窈不解的問道。
曹靜淑連忙搖了搖頭,逃也似的離開了承乾殿。
帶白舒窈去祭天,遠沒有嘴上說起來那么簡單,眾大臣極力反對,認為祭天應當是國母才能做的事情。
刑部侍郎甄易道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說道“白舒窈是罪臣之女,讓這樣的女人去祭天,只會觸怒了神明!”
李文燁狹長的眼眸微微低垂,人往前傾了傾,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甄易道以為圣上沒有聽清自己說的話,于是又重復了一遍“微臣說白舒窈是罪臣之女,讓她去祭天,只會觸怒神明。”
龍椅之上傳來低低的笑聲,珠簾之后的李文燁,眾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這笑聲在偌大的朝堂之上,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除了李文燁的笑聲,周圍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甄易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