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她才會請我幫忙送給太子殿下。
她總是會輕輕的跟我說:“辛苦行侍衛了。”
一日,太子去皇帝的勤政殿聊事情,我在殿外守著,我聽見殿內好像在爭吵著什么,皇帝似乎很生氣,還砸了東西。每次太子和他的父皇呆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爭吵,皇帝是真的不喜歡太子。
可就在這時,勤政殿的總管時守制走了過來,捧著一本公文,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但是又不敢進去。
我知道,沒有人會在太子在勤政殿內的時候想要進去,上次有個小太監在太子在的時候進去送茶,明明是和往日水溫一樣的茶,皇帝偏說燙了,打了那小太監二十杖,生生要了他半條命。太子在的時候,皇帝的脾氣總是格外的不好。
但這并不是我要管的,我只需要在殿外等著就好,若是太子出來的時候額角流血什么給他遞上一塊有創傷藥的帕子就好了。
“行侍衛?”我聽見有人喚了一聲,轉過頭去一看,竟然是時守制。
我沖他欠了欠身,問道:“總管何事?”
時守制將手上的公文往我面前遞了遞,哀求的說道:“可否請行侍衛將這公文送進去,比較著急。”
我知道,因為我是太子的人,皇帝就算是發怒,應該也不會找我開刀,所以時守制找上了我,我點了點頭,接過了他手上的東西。
剛進勤政殿,皇帝果然在發脾氣,太子跪在地上,承受著他父親的雷霆之怒。
我聽見皇帝在怒吼著什么“好一個蘇家,這皇位是不是該他家的了”。太子跪在地上沒有說什么,我走上前去將公文放在桌子的一角,皇帝沉浸在他的憤怒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我,我恭敬的退了下去。
就在我要轉身離開勤政殿的時候,我聽見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太子突然說了一句:“兒臣得知,靖州守備白鶴云與蘇家相交甚深,將此人放在邊關要地恐怕不合適,不如將其也調回京城,這樣也好管束。”
我不禁覺得奇怪,太子鮮少會主動過問太多朝政之事,一般都是皇帝讓他做什么他才會做什么,尤其是官員遷調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被扣上個結黨營私的罪名。我想近日太子一定是太忙了,居然把這種事情都給忽略了。
可是我以為太子只是一時糊涂的事情,此后卻一直沒有停歇,他好像很關心那個靖州守備的事情,問我他們一家何時入京,我告訴了他一個時間,那一天,太子早早的就出了宮,在清風樓喝了一早上的茶,直到,他看到了一個小姑娘,一個很普通的小姑娘,太子笑了,我從來沒有見他這樣笑過,就像是看到了久別重逢的故人一般,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那姑娘實在是太不小心了,看馬戲的時候,居然讓小偷偷了錢袋子,太子皺了皺眉頭,讓我幫忙去追,我幫那位姑娘追回了錢袋子,太子也下了樓,但是他卻對那位姑娘裝作完全不認識一樣,顯然那位姑娘也不認識他,道了謝就離開了。
后來我才知道,那位姑娘就是靖州守備白鶴云的小女兒,叫白舒窈。
太子似乎很喜歡他,經常讓我卻打聽有關她的事情,就在我告訴他,白家和蘇家快要結親的時候,他將書房里面桌子上的所有東西全都砸了,我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幅畫,上面就是白家的那個小女兒。
后來太子總是故意在那位白小姐和蘇公子有約的時候,將蘇公子約到東宮里面來,還經常故意去街上等那位白小姐。我感覺到了危險,因為每次太子和那位白小姐呆在一起的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再后來邊境動亂,皇帝的身體也不好,太子卻讓我把這些消息全都泄露給皇帝的寵妃,賢妃娘娘。很快,賢妃娘娘的兄長就借口身體有問題,不能上戰場,朝中能夠平叛的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蘇家。
我不明白,為什么太子去洪州調查水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