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憐看的出來,他是個好父親,看他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假話,而外面那些百姓們,從一開始她就注意到了他們的表情,這么一想,似乎也能解釋得通,要是這些都是事實,那這個朱高杰的行為,簡直是令人發指。
“放心吧,我們會去查,如果這個朱高杰真的如你所說,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謝謝軍爺!那我先出去了,待久了我怕有人懷疑。”
“去吧。”
男人向他們行了個禮之后又一瘸一拐的退出了房間。
“他說的你信嗎?”等他走后,莘憐問道季元洲。
季元洲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不像是假話,先去會會這個朱高杰吧。”
說完兩人就走出了茶樓來到了朱高杰的府邸前。
即便是到了家門口,也不見朱高杰出門來迎接。他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竟連通報的小廝也沒有一個,莘憐心中不爽道
“看來,這個朱高杰,派頭不小啊。”
季元洲視線下移看著她從馬背上解下那根長鞭,然后下意識的駕著馬往后退了幾步。
莘憐握著鞭子,先是在地上抽了一下,地上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隨后莘憐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抬手就是一鞭子,然后那扇門就這么直接裂開了,碎了一地,門后站著的小廝們頓時嚇白了臉。
看到里面的人,莘憐這才慢悠悠的把鞭子收起來“喲,有人啊,我還以為朱家的人都死光了呢。沒死的話就把朱高杰叫出來,否則,本將軍就踏平了這朱府。”
府中的小廝趕忙連滾帶爬的往里跑去,片刻之后,幾人攙扶著一位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吃力的走了出來,在看到自家破碎的門時,男人臉色變了一變。
跨過門檻,男人走下臺階對著季元洲與莘憐行了一禮“下官朱高杰,參見璟王殿下,莘將軍。”
季元洲昂著頭,瞇起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需要本王和莘將軍親自登門拜訪,除了皇上,你朱高杰還是頭一個。”
朱高杰低著頭,臉上閃過一絲不以為然的笑容,然后裝出一臉惶恐的樣子跪了下來“璟王殿下恕罪,不是下官怠慢,實不相瞞,下官身體不適已經臥病在床好幾天了,不信的話這府內眾人都能為下官作證,下官是有心無力啊……”
莘憐看到他的臉色,心中覺得十分諷刺,眼神輕蔑的往前微微傾下身“哦?我看朱大人面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得的不知是什么病呢?正好,本將軍軍中有一妙手回春的軍醫,乃是名醫之徒,專治各種疑難雜癥,讓他來替朱大人診治一番,不出三日定然能好。”
朱高杰心頭一驚,咽了咽口水,連連搖起手“不、不,區區小病怎敢驚動將軍的軍醫,將軍費心了。”說完他抬手擦了擦額頭驚出的冷汗。
“嗯,本將軍的軍醫醫‘人’的病比較擅長。”莘憐伸手摸著身下馬兒的頭,加重了“人”這個字的發音。
朱高杰一心只想著怎么敷衍住他們,沒有聽出她這話有什么別的含義。
“璟王殿下,莘將軍,快進府中喝口茶吃頓便飯吧。”
莘憐和季元洲下馬在朱高杰的帶領下進了朱府,朱府內的布置和擺設看起來很簡單,但是整體的裝修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
正走著,季元洲對莘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看向旁邊的一處地面上,莘憐看過去,發現,那塊地上有些圓形的痕跡,似乎是常年擺放了某些圓形底座的東西,然后現在被移開了所以才留下了這些印記。
他們這是在掩飾什么吧,現下看來這個朱高杰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繼續往里走的話,仔細看還能看到好多地方都有一些或深或淺的痕跡。
到了大廳朱高杰讓季元洲和莘憐坐上主位,自己則坐在一旁。這樣看起來,季元洲和莘憐倒有點像當家的主人和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