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朝陽剛剛升起,南明關內的一切還是像往常一樣在正常進行中。
關內的百姓們依然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過著日復一日的生活,那些朱高杰的眼線還是認真的混在人群中假模假式的閑逛;而蕭正一動不動的躺在臟亂的房間中,滿眼憧憬的看著窗戶,期待著能有重見天日的那天,他知道,那不遠了。而屋外朱高杰安排的守衛們,一個個都寸步不離的守住門口和整個院子。
只有朱高杰,一人無所事事的坐在自己堆滿了寶物的院子里十分滿意的觀賞著,做著自己不切實際的夢。
殊不知,一場針對他的風暴,即將來臨。
孫威大搖大擺的走進莘憐的營帳中“將軍,出什么事了,這么急著傳我們過來?”
本來吊兒郎當的樣子在看到里面坐著的雪芽時,突然正經了起來。
他十分貼心的為身后的凌伯康拉了把椅子,展現自己的風度,然后拍拍屁股自己也坐了下來。
只是雪芽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只是在他們進來時,偷偷的看了凌伯康一眼,然后就一直低著頭,再沒有抬過眼。
莘憐見他們二人坐下之后,剛準備開口,這時,營帳的門簾又被掀開了,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過去,就看到季元洲閑庭闊步的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后的阿風快步走上前替季元洲端好椅子,然后退了出去。
這會兒幾人都來齊了,莘憐又清了清嗓子,嚴肅的開口道“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這件事或許直接威脅到南明關的生死存亡。”
凌伯康見她難得蹙眉的樣子,也有些警惕起來“什么事?”
孫威覺得,此時此刻能夠對他們產生威脅的,就只有亞蠻人了,而且不久前他們才除掉了一批亞蠻人,亞蠻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下突然又發生什么事,或許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他一拍大腿,叫道“是不是亞蠻人又來了?”
莘憐不置可否,轉過頭看著孫威“與亞蠻人也有關系,不過這次的問題,出自我們自己的人。”
“啊?”這話孫威一下沒聽明白。
凌伯康難以置信的望著莘憐,心中有些忐忑起來“你是說有內奸?”
如果是這樣,那問題就嚴重了。他隨后看到莘憐的眼神,就確定了,果然如此。
莘憐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瞥了季元洲一眼“你們也知道,昨日我與璟王一同入了南明關,當時遇到一人,這個人偷偷告訴我們,朱高杰與亞蠻人勾結,助紂為虐,殘害我們昱國的百姓。”
“所以內奸是朱高杰?就因為這人說的話?”孫威的音調逐漸提高了,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開始質疑起莘憐的判斷力。
莘憐冷冷的睨他一眼,然后繼續說道“起初我也不信,直到去親眼見到了這個朱高杰本人,才覺得,他的確不像個好人,言行舉止很是怪異。”
現在想來,一開始她還選擇暫時相信朱高杰,真是腦子壞掉了。
“怎么個怪異法?”凌伯康問道。
“他先是裝病,閉門不出。而且家中有數不盡的財寶卻在我們去的時候通通藏了起來,還用下等劣質茶葉碎末和臭魚爛蝦來敷衍蒙騙我們,告訴我們他家中窮的揭不開鍋,實際上卻是富得流油。”
一說起來,莘憐就直犯惡心,果真是相由心生。
孫威撓了撓頭“這邊關的官吏,俸祿也不是很高啊,他怎么會那么富呢?”
他跟著莘憐混了這么多年,宮里的賞賜都沒斷過,到頭來還用是被莘憐稱做是窮苦人家,而這朱高杰,一個邊關的哪里來的那么多錢,居然能夠被莘憐形容成富得流油,那得是多有錢啊!
“所以才說他有問題啊。”
聽到孫威白癡的問話,莘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還有一個人,南明關的總兵,蕭正……”
莘憐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