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莘憐和季元洲等人空閑時趁著天氣也還不錯,就一起來到了樹林中打獵。
“看看看!那里有一只野兔!”孫威激動的晃著手,指向一顆樹后。
雪芽和他是同時看到的,可是一聽到孫威興奮的語氣,雪芽嚇了一跳,連忙拍了他一下,然后對著他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他小點聲,孫威這才意識到,趕緊一把捂上了嘴,眼神依舊泛著精光,但又不敢太大聲,害怕因為他的反應嚇跑剛發現的獵物,就只能憋著氣,和雪芽一起,等著凌伯康出手拿下。
凌伯康聽到聲音后,眼神注視著那只野兔,然后悄悄伸手從箭筒中抽出一支箭來,剛搭上弓,耳邊就聽見“嗖”的一聲,從后面直接飛過來一支箭,箭法精準的射中了那只野兔,他們齊齊的轉頭看過去,就看到莘憐放下弓,對他們挑釁的挑了挑眉,然后調轉馬頭,朝另一邊走去,凌伯康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接著就把箭放回了箭筒中。
“嗐,真是想不通,還有什么是將軍她做不到的。”孫威自愧不如的搖著頭,走到了那個被射穿的野兔邊上,把野兔拎起來抖了抖,然后裝到麻袋里。
雪芽高昂著頭,得意萬分的哼他一聲“冉冉厲害著呢,沒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除非她懶得做,老師,你說是不是。”
她說完,歪過頭看向凌伯康,他教她射箭,她習慣了叫他老師。
凌伯康沒有看她,卻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更甚,他十分認同雪芽剛剛的話,他覺得,莘憐無所不能。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很強,所以她在任何方面都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合得來她便會多看幾眼,合不來,她連頭也不會回,而他,就是那個被踢出局的人。想到這個,凌伯康的笑容就變得有些苦澀,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下來。
莘憐和季元洲一前一后的騎著馬走到了另一邊,兩人細心地觀察著四下里的動靜,只不過一直也就只有寥寥幾只野雞、野兔什么的躥過,莘憐對它們倒是提不起什么興趣,因為剛剛在凌伯康和孫威那頭已經獵了不少了,她看他們的速度太慢了,等的實在是著急,所以總是忍不住搶先一步出手。
正無聊的尋覓著,突然聽到前方的樹叢中有些較大的動靜傳過來,好像有什么要過來了,他們兩個警惕的看著前面,莘憐緩緩抬起手中的弓箭,對上那個方向,只見從樹叢中一下子鉆出來一頭鹿,莘憐眼中浮現出一絲勢在必得的眼神,嘴角輕揚,她閉上一只眼睛拉開弓,瞄準它時,卻發現它有一條腿是受了傷的,而且它的肚子很大。
季元洲也看出來了,這是一頭受過傷并且懷了孕的母鹿,此時他一言不發的在一旁靜靜看著莘憐的動作,他在猜她會怎么做。
莘憐緊緊地攥住手中的箭,稍稍往下放低了一點,想再次確認一下,于是雙眼微瞇仔細的看了看那頭鹿,然后眉頭一皺,無奈的嘆了一聲露出一臉遺憾的表情,可是她隨后還是抬起了手,再次對準它后,在松手的前一秒,突然向上一舉,瞬間放開,利劍飛射出去,射中了上面飛過的一只鴿子。
季元洲看清楚她的動作后,視線上移,就看到那只鴿子直直的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撲棱著翅膀,不一會兒,就斷了氣,而那邊的那頭母鹿也受到了驚嚇,轉身一縱,就跳進了樹叢里,跑掉了。
他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即便是她剛剛拉滿弓對準了那頭母鹿,季元洲也不相信,她那一箭會射到鹿的身上,最多是射到附近,把它嚇走。
現在她能射下來一只鴿子,也不算虧,雖然一頭鹿換一只小鴿子,一看就很不劃算,但是總比空放一箭,什么都沒有要強。
莘憐直到看著那頭受傷的孕鹿跑了之后,才翻身下馬,走向那只鴿子,她握住箭尾,直接把鴿子挑起來,隨意的看了一眼,對一只鴿子她也沒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