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關中的百姓看到這浩浩蕩蕩入關的隊伍,紛紛慌亂的四處逃竄,躲回家中,本來在大街上游蕩的那些人,就只是隨意的找了個地方躲著,看起來并不害怕的樣子。
莘憐騎在馬上,手中握著一柄長槍背于身后,從頭到腳都被一身冰冷的鎧甲包裹著,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她目光威嚴的直視前方,等到大街上所有的人自覺地清完場后,面甲下傳出擲地有聲的兩個字“行動。”
“是!”
凌伯康與孫威和雪芽三人同時應了聲,然后雪芽跟著凌伯康與孫威兵分兩路,往南明關內進軍。
莘憐隨后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馬,繼續帶著剩下的人沿著主道走,還沒走多遠,迎面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今日的主角——朱高杰。
她扯了扯韁繩,身下的馬兒立刻乖巧的站在原地不動。
莘憐轉過頭與季元洲對視了一眼,季元洲沖她會心一笑,隨后看向朱高杰的眼神變得異常的輕蔑,而莘憐的表情隱藏在面甲之下,看不見,只是眼神中似乎隱隱也帶著笑意。
此時朱高杰已經走近,他堆起滿臉虛偽的笑容,朝他們行了一禮“莘將軍,璟王殿下,你們這是……做什么呀?”
說著他還裝傻充楞的探頭往他們身后看了看“怎么這么大陣仗就過來了?”
莘憐心中冷笑一聲,眼神冰冷不帶任何情緒的看著他“我們來看看你,上次來見到朱大人這么關愛百姓,生活如此簡樸,本將軍心中十分難安,這不,帶著人特地來關照關照朱大人。”
她特地強調了關照二字,聽得朱高杰心中一顫,腿都有些發軟,但是他還是強裝鎮定的笑了起來
“還真是讓將軍費心了,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不值一提的,哪里還值得讓將軍掛懷。”
看著朱高杰一臉諂媚的樣子,莘憐嘆了一口氣,身子往前傾了傾,好笑的看著他“你不累嗎?”
話鋒陡然一轉,朱高杰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啊?”他第一反應,還真覺得莘憐是在關心他。
“整天演戲,很辛苦吧?我們在這限制了朱大人你的發揮,讓你不能為所欲為,真是委屈朱大人了。”
聽著莘憐諷刺的話語,朱高杰縮在袖子里的手都在顫抖“莘將軍真會開玩笑,下官都聽不懂您在說什么。”他尷尬的左右張望起來,就是不敢看莘憐的眼睛。
莘憐坐直身子,將手中的長槍握緊了“聽不懂嗎?聽不懂沒關系,我懂就行了。”
說完她轉動手腕,緩緩舉起手中的長槍
“不知道朱大人家財萬貫,有沒有提前給自己備上一副上好的棺材呢,畢竟一會兒就要用上了。”
朱高杰看著她的動作,大驚失色的連連后退了好幾步,躲在自己帶來的手下身后
“你、你、你想干什么!”
莘憐慵懶的抬了抬眼皮,長槍指向前方“我想干什么你還不知道嗎?”
“你憑什么殺我!”朱高杰憤怒的躲在后面叫道。
莘憐將手中的長槍一揮,瞪著他“憑什么?就憑你殘害南明關的百姓,憑你私自囚禁守關將士如果這兩條還不夠的話,再加上一條叛國罪,你覺得如何?”
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自己所犯的條條都是死罪,他還有臉問憑什么。
聽到莘憐列出自己的罪狀,朱高杰此時如同五雷轟頂一般,他料想到可能他們最多應該也就只知道他在南明關的所作所為而已,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都知道了,他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抖了“你、你胡說!說我叛國你有何證據嗎!”
“要證據是嗎?”
莘憐看向季元洲,季元洲從懷中掏出那張紙條,展開了給朱高杰看,朱高杰的臉色在看到那張紙之后頓時變得煞白,心想這下完了,但是他不能承認,只能盡力的繼續拖延時間,等他的援兵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