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莘府時天色已晚。
阿風跟在馬車邊隨行,走出一段后望了望周圍,然后湊近馬車的車窗,低聲道:“王爺,亞蠻國派來的使者那邊,接下來該怎么處理?”
“婚事已成,就不必阻攔了。”
“是!”
事實上亞蠻國已經派了位使者前來昱國,本來前天就應該抵達欒安城的,可誰知在城門外偏偏碰上了一伙身份不明的劫匪,這群劫匪不僅劫了他的錢,還劫走了他的馬,害得他只能步行進城,累的半死,一進城餓得不行,找了家面館吃了碗面,付不起錢又被當做吃霸王餐給抓了起來,到現在都沒放出來。
而這些可不就是季元洲找人干的么。
他的人在打劫的時候,特意翻看了這名使者的隨身物品,其中包括一卷文書。
里面如他們所猜想的一般,確實提及了和親之事。
所以他絕不能讓這亞蠻國的使者在大婚前見到季元澄,生米還沒煮成熟飯,一切就都還有變數。
于是,等人一入城,干脆直接抓了起來,等到大婚結束再放人。
使者被放出來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入宮去見了季元澄,不過并未提及這些小插曲,可能是因為太丟人了,不想在昱國皇上的面前丟了亞蠻國的臉。
季元澄上午接見完亞蠻國的使者,下午莘憐就被叫進了宮中。
御書房中
“莘憐,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事?”季元澄冷冷的看著莘憐,語氣不善道。
“不知道皇上所說的是何事?”
季元澄冷笑一聲:“不知道?你非要朕給你哥哥賜婚,賜完婚又這么著急完婚,你難道不是在擔心什么?如今他們的婚事昨天才剛結束,今天亞蠻國的文書就遞了上來!莘憐,你敢說你毫不知情?”
莘憐一頭霧水的看向皇上,無辜道:“文書?臣確實不知。”
“啪”的一聲,季元澄氣的手朝桌上一拍:“瓊英與你哥哥的事,朕已經查過了,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怕耽誤你哥哥的好事?還在這給朕裝傻!”
順了口氣,又接著憤怒的指著莘憐:“你如今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敢算計到朕的頭上來!”
莘憐依舊是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看著季元澄的眼神也是坦坦蕩蕩。
“哥哥與公主確實互有好感,求皇上賜婚也是希望能夠成全他們的心意,恰逢此次得勝歸來臣才有底氣跟皇上開口,至于婚期是大師說的,別的臣一概不知,也從未想過要算計皇上。”
“你倒是撇的干干凈凈,那你說說這和親是怎么回事?”
隨后那卷文書便被扔至莘憐面前。
莘憐打開仔細看過后,了解了季元澄生氣的原因,不過她心中倒不擔心他生氣的問題,只覺得慶幸,亞蠻國果然想要和親,還好婚事昨天已經辦完了,晚一天說不定都成不了。
可她現在堅決不能承認自己確實是算計了季元澄,這畢竟是欺君之罪,即使她立得功勛再多,也不能公然挑戰皇威。
“亞蠻國想要和親?”莘憐繼續裝傻。
“你當真不知?”
“這亞蠻國的想法,臣如何能夠得知?”
見她似乎還有幾分委屈的意思,季元澄開始覺得自己可能真是錯怪她了。
“罷了,木已成舟,多說無益。亞蠻國的使者說,他們的國主赫蘭炎會親自來昱國。”
“親自來?”
“沒錯,說是為了彰顯誠意,還讓昱國選一位合適的女子和親,永結秦晉之好,可為難的地方在于,現在誰能去和親呢。”季元澄按了按眉心,頭疼得厲害。
這個問題莘憐無法回答,也不能回答,讓誰和親都無疑是在讓她往火坑里跳。
“還有,他還點名要見你。”
“見我?”
“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