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歌舞演的正精彩,可有些人卻無心觀賞。
凌玉沁端著一杯滿滿的酒,不懷好意的朝莘憐走去,就在快接近莘憐時,腳下卻突然滑了一跤,那杯酒眼看著就要潑在莘憐臉上,卻被莘憐眼疾手快的伸手扣住,向外一翻,所有的酒統統潑在了凌玉沁自己臉上,然后才松開她。凌玉沁被這杯酒潑的人都傻了,張大了嘴巴,吃驚的瞪著莘憐。
“凌小姐可要當心啊。”莘憐冷冷的瞥她一眼,眼中帶著幾分譏諷的意味,她雖然在看舞姬跳舞,可余光卻并未忽視掉身旁的一舉一動,凌玉沁是怎么滑倒的她看的一清二楚。
“你!”
凌玉沁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快噴出來把莘憐給燒死,想要爭辯什么,手卻突然被抓住了,回頭一看,對上的是凌伯康冰冷的眼神,
“跟我走!”
凌玉沁心中一驚,下意識想要甩開。
可凌伯康卻不給她機會,手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對她使了個警告的眼神。
“別在這丟人!”
從她起身離開座位時,凌伯康就一直盯著她,沒想到她居然敢在這種情況下惹事,平地上自己絆了自己一跤。而那一下,明顯是朝著莘憐去的,那杯酒一旦潑在莘憐臉上,會讓莘憐在大庭廣眾下出丑不說,若是不小心弄掉了她的面具,被赫蘭炎發現她的身份,后果不堪設想。
凌伯康手上的力道越來越緊,凌玉沁不敢再反抗,狠狠地瞪了莘憐一眼后,憤然離去。
回到座位上坐下后,凌玉沁越想越覺得氣憤,她本意就是想殺殺莘憐的威風,順便幫赫蘭炎出出氣,誰都知道,赫蘭炎此次來還有和親一事,若是此時能讓赫蘭炎注意到自己,說不定她就有機會了,可沒想到那杯酒居然潑在了自己身上,也不知道赫蘭炎有沒有看到,此刻她也不好意思再抬起頭看他。
事實上,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都落入了赫蘭炎的眼中。他露出幾分玩味的眼神,這個女子,似乎與莘憐不和,這是為什么呢?
“將軍英勇無敵,不想卻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莘憐一怔,隨即學著之前軍營里那些糙老爺們兒的調調,爽朗一笑:“呵呵,女人嘛……”
“……”季元洲差點被口中的酒嗆著,眉頭微皺:她從哪學的這腔調?
宴會結束后,赫蘭炎領著達努來到季元澄為他們安排的住處,剛進到屋內,赫蘭炎一掌就拍在達努的胸口,一口鮮血從達努口中吐出。
“沒用的東西!”
赫蘭炎怒罵一句,隨后找了把椅子坐下。
達努連忙跪在地上,挪到赫蘭炎腿邊,磕了個頭。
“炎主饒命!”
“沒想到那小子不僅武功頗高,還如此狡猾。”赫蘭炎沒有看他,目光冷冷的飄向遠處。
“是,與他交手中,他就像一條泥鰍一樣,我實在拿他沒有辦法。”
說話間,達努一直低著頭,完全不敢看赫蘭炎一眼。
“技不如人也就罷了,可有發現什么問題?”
達努身子頓了頓,說話有些猶豫:“這人好像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我看到……”
聽他說話吞吞吐吐,赫蘭炎睨他一眼。
“看到什么?”
“他雙耳上,均有耳洞。”
“難道你是想說,這戰無不勝的昱國大將軍,是個女人?”
“呃……”這只是他的懷疑,達努不敢確定。
“本主也有耳洞。”
赫蘭炎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言下之意,他也有耳洞,難道也是女人不成。
達努一驚,頭又扣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注意過他的手,雖掌心略有些繭,可是手指纖細,皮膚白嫩,他的身形又清瘦,實在有些不像個男人。”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