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你去幫助人類還有些理由。可你是純血族啊,你這三百二十七年的血族是怎么做的?”
話音剛落,巨刀已經刺破屈疾的皮膚,帶出殷紅的鮮血刺破他的大半截軀干,刺破他的心臟。
屈疾因為疼痛咬起牙,聲音走調,但還是很從容,“沒想到最后死在了你的手上,老師。”
“我也沒想到教出了你這樣一個叛徒。”森格還是很費解,“你在血族沒有生死大仇的敵人,也沒有血族做過很對不起你的事,沒有人族救過你幫助過你,你殺過的人類足足有我的三成,和全人類都是死敵,為什么這樣的你會背叛血族?”
屈疾狀態已經十分虛弱,“老師,你在王堡已經待了太久太久,是什么讓你的目光渾濁?是什么讓你看不清那些?是你自己為自己套上的枷鎖啊!王的莊園成了你為自己套上的枷鎖,你把你自己鎖進了囚籠!老師……”
不用森格抽刀,還有幾分生機的屈疾自己向后倒去。
森格沒有什么傷感,甩掉巨刀上的血跡,把它重新掛在了身后。
“恭喜大人處死所有叛徒!大人,您為血族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突然傳出的大喊讓所有人都看過去。
天冰看到,那是在他們這一側的一位淡金色短發的中年男人,臉上堆著討好獻媚的笑,對森格發出恭喜。
看到犯人被全部處死都沒有動容的天冰,眼神突然冷漠了一分。
這是個人類。
在死寂的處刑場中,這個人類的恭喜非但沒有沖破此處近乎要凝固的氣氛,反而讓本就失聲的人更加失聲。
在肅殺的處刑中竄出來的歡笑小丑,于處刑者尸首前大笑慶賀,此景讓人全身發涼。
荒誕。
可笑。
森格看了一眼后,直接無視這個人,威嚴的聲音傳出。
“尸體在此暴曬三日,處刑結束。”
語落,帶著血甲士兵從來時血族一側讓開的通道一步一步的離開。
“我們也走吧。”
蘭珞蒂聲音清冷的說了一句,坐下的灰色巨狼不需要命令,就起身邁步。
佩蘭諾“跟上。”
血色巨豹跟在了巨狼身邊,與巨狼一起走在血甲士兵的身后,到達開闊的道路后繞過血甲士兵,開始加速。
天冰在最后離開前,最后回望了一眼。
血奴三側依然死寂,恐慌、憤怒的人不少,但卻沒有多少為犯人悲傷的。
血族一側,那個“大出風頭”的人類身體僵硬的站在地面上,全身冒汗,又突然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僵硬一笑,討好的給身邊一位血族跪下。
天冰收回目光。
那批被處死的血奴在死亡之前,明知沒有效果,也要反抗的畫面再次從腦中浮現。
——有脊梁的,這一次差不多全死光了。
這只是被公開處死的,死在抓捕過程中、死在行刑問話過程中的脊梁者不知還有多少。
天冰甚至懷疑,這些人類的將軍是血族故意放進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關門打狗,順便把血奴中有脊梁者一網打盡。
雖然看起來,這些將軍更像是以前線的兩位叛逃將軍為導火索,引走緋血領大量高端戰力與血王,趁機在血族搜查期間,潛入目標地點,偷襲白珞蒂的城堡,遭到失敗。
而蘭珞蒂帶他來看這一場紅紅火火的默劇,應該也是一場試探。
明明一切都是那么明朗,卻又一切都樸素迷離起來。
可惜的是,天冰沒有去探究真相的能力,也沒有去探究真相的欲望。
天冰微微一愣。
‘我要正面去問蘭珞蒂,她會不會告訴我?’
猶豫了一下,天冰放棄了這個表現機會,不想表現出自己有“多想”的能力。
因為幫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