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大少爺,我已經(jīng)到你家大門口了?不要告訴我你還沒起床。”聽著聽筒里哼哼嗯嗯的睡夢聲,余卿卿黑線了。明明出發(fā)之前就有打電話讓他起床的。
“嗯…起……起了…哈……”哈欠連天,余卿卿皺眉,直想掛斷電話。
正在余卿卿有此打算時,聽筒里忽然傳來柯大少無比清晰精神振奮的聲音,“你是誰?怎么在我床上,滾——馬上給我滾——”⊙
“你…神經(jīng)病啊,不是你把我?guī)Щ貋淼膯幔孔蛲磉€……”
“閉嘴——”
正在余卿卿把這春色無邊的事聽得津津有味品評有佳時,電話那邊忽然斷線了,只留一片忙音。
五分鐘之后,余卿卿看到那緊閉的豪華大門“嘩啦”被打開,緊接著一個女人跌跌撞撞蓬頭垢面出來。那狼狽之相,讓人全完無法聯(lián)想昨晚那個妖嬈嫵媚諸多俊男搭訕的美女。
“笑什么笑——還不趕緊進來——”門后面的柯未然眼冒火光地看著笑趴在方向盤上的某女人,咬牙切齒。
拿上副駕上的便當盒,余卿卿擦淚下車,進得門來看見柯未然一身的抓痕更是笑得無不留情。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每次都讓我過來接你了,這每周一樂,有助于身心健康。”笑得快扶不住餐桌的椅子,余卿卿抬起淚眼忍笑一本正經(jīng)看著齜牙咧嘴的柯未然說“知道我工作辛苦,每周都安排余興節(jié)目,讓我放松心情。未郎,你待我真真好……”
說完,又笑趴下了。
“小心大牙掉出來!”看著笑得毫無節(jié)操可言的余卿卿,柯未然無比后悔,怎么會和這種落井下石女人結(jié)交。
“九點了,再墨跡就該吃午飯了。”大大的喝了一口水,才終于止住笑。余卿卿看著客廳里的一片狼藉,挽起袖子嘆氣,“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潔癖男,趕緊滾去洗澡。”
“可不是嗎…”潔癖男柯未然傲慢昂首,重重點頭。轉(zhuǎn)身上樓去。
柯未然的潔癖,可說到了令人覺得他不是地球人的地步。而他這個所謂的潔癖,不是極度愛干凈,而是某些程度上特別怕臟,還有些精神潔癖。
否則作為一個自命是紳士的男人,怎么可能會看見一個美女躺在自己身邊發(fā)那么大的火?
“我說,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我啊?”柯未然下樓的時候,余卿卿正拿著吸塵器除沙發(fā)底下的灰。
柯未然皺眉,扣上最后一粒領(lǐng)扣,問“什么意思?”
“感覺上…你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埋頭看著一塊地毯,動作嫻熟地吸塵。所以余卿卿并沒有看到身后柯未然一瞬間的停頓。
“嘿嘿……你這是拐著彎說你上輩子和我有糾纏不清的關(guān)系?”又是個沒正行的回答,敷衍掉那些敏感的不應該出現(xiàn)的情緒。
回頭白他一眼,余卿卿無語。她現(xiàn)在真是比家政嫂還不如,這該死的紈绔子弟。
等柯未然把便當盒里的早餐吃完,余卿卿也把一樓整理完畢。
出門前余卿卿陰損損地看著柯未然笑“勞務費我就不要了,可封口費不優(yōu)厚的話,柯大少爺知道后果的哈?”
穿牛仔外套的男人渾身一抖,再次悔不當初。他是為什么要和這種女人結(jié)識的啊?
其實柯未然讓余卿卿來接他還有一個原因,酒肉一晚,第二天定是頭痛欲裂酒氣還沒去干凈。以免被查酒駕,果斷選擇安全的出路。
“情江路什么地方?”打開導航儀,余卿卿問瞇覺的柯未然。
“船街。”
一路開往情江路,在雙樞紐立交上堵了大半個鐘頭,頭頂烈日,人的情緒異常躁動。
“催什么催,能走我不會走啊?!”回頭沖著后面喇叭直響的幾臺車怒吼,關(guān)了窗戶怒氣未消,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什么。
“哎,h市的交通越來越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