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的休閑區域,分為功能不同、大小不一的好幾個,幾乎每層樓都有。
但與那幾個功能分明、色調統一的小型休閑和餐吧區不同。二層和四層的休閑區域,分別是兩個多元混合的區域。
色彩相對更豐富明亮,功能區域的劃分也更明確。其中多樣娛樂設備參雜其中,輔助康復功能。
酒水飲料、甜品水果、書本報刊的氣息在風格迥異的裝修和色彩中,將這個集娛樂休閑于一體的多功能區融合。
而此時,二層休閑區,三個神態各異卻異常優質扎眼的男人,坐在了休閑區最顯眼的位置。
幾乎不管旁人從哪一面的出入口進入休閑區,都能在第一眼就被坐在沙發椅小圓桌旁的三個男人吸引。
鵝黃色的色調,包裹著同色系的家具擺設,整個氛圍異常溫暖,讓甜品的芬芳四溢。
穿著芳草專屬病號服的男人五官秀氣精美,然而那過于西化深刻的骨痕分布,讓他看上去并不女性化,只有恰到好處的斯文俊朗。
如果他不是膚色病白,臉色陰郁的話,或許不會有人把他和這里的病人聯想到一塊。
他埋著頭,把玩著手里的玩具,心無旁騖認真專研,一眼都不多看旁邊的人。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深棕色快及肩的微卷長發,沒有了平日里被發膠或者發膜規整的妥帖,而是松軟柔順地自然垂下,襯得他鐫刻明晰的臉多了一絲慵懶。
銀白色休閑褲和淡藍色襯衫的穿搭,讓他看上清爽干凈了不少,將骨子里透出來的性感和雍容掩去不少。但那副貴族名流的風骨,卻在他舉手投足間畢現。他依然是那個名伶環繞的貴公子。
他雙臂肘在桌上,專心看著那個沉默的男人玩玩具,然后時不時將那些被復原的玩具打亂,再放回桌上。
只有兩人側面坐的男人,仿佛與他們的世界格格不入。
面積不大的小圓桌上擺滿了各種形狀的魔方,連一只小咖啡杯也無法再容納。他只好默不作聲的端著咖啡杯,斜倚在沙發椅里安靜地看著那兩人的動作。
黑頭發黃皮膚,與另外兩個過分白靜的人相比,卻半分氣勢不輸。男人展現出了一個亞洲人,最頂級的配置。
無論是從身形和長相上,都帶著對女人致命的誘惑。深沉內斂的氣質,透出一股不容許人親近的淡漠。讓女人心動的同時,又因為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而卻步。
凱文輕松運用著演員的自我修養,扮演了一個與余卿卿的病,不同病癥的病人。但兩者病理也有許多共通點。
這對于凱文來說,絲毫沒有技術含量。達不到他平時訓練的千分之一,更別說實戰的時候了。
他只需要埋頭不說話、不亂瞟,專心致志玩手里的魔方就行。而他的任務就是依靠桌上這些多階魔方,纏住那只小奶狗。
布萊迪這個“盡職盡責的家屬”,極力配合著。把凱文還原的魔方,又打亂放回到桌上,再偶爾附贈幾句表揚和鼓勵的話語即可。操作簡單無腦。
不過這么簡單的操作,以布萊迪作死的水平,也能玩朵花出來。
這也是嚴驄默默坐在一旁,接受著兄弟們為自己做的一切,心里泛起一絲柔軟的情緒,為時過早的原因。
凱文神情專注,沒有絲毫破綻。可在嚴驄看不到的地方,他踢了布萊迪一腳。
凱文快夸我,鼓勵我!
布萊迪看著凱文的頭頂,好半天才會意。
直起身子擺開架勢,清清嗓子,字字別扭地吐出一串拗口的音節。“歐,兄弟。你真是太棒了,看看這個,多完美!”
歐??。?
這是什么見鬼的譯制片腔?
說好的日常對話,感人的鼓勵和贊許呢?為什么要搞成這種浮夸的舞臺劇風格?
凱文不用抬頭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