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實在抱歉……”
“嚴驄。”
站在套間房門口,嚴驄看著眼前的女人,眉目溫情。如果可以,他真想拉拉她的手,或者抱抱她。
是的,他變貪心了。
而且這種貪念,以光速在增長。快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想奢求更多了。
余卿卿猶豫了一秒,在男人幾次強調下,終于開始改了口,“嚴驄,要不你把襯衣換下來給我,洗好了我再給你送過去。”
“好的。”嚴驄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只因為她說會送過去。
還可以再見。
余卿卿眨眨眼,有點尷尬。這種明顯客套的話,沒想到人家這么當真,倒叫她下不來臺。
可話都說出去了,也不能秒打臉吧。
“那我喊陶陶跟我一起。”說完就要轉身去找魏陶。只是才挪動步子,就被嚴驄制止了。
嚴驄側身指向對面的房門,溫言道“我就暫住在這里。”
“你住對面啊。這么巧?”余卿卿輕笑,想到了他們還是鄰居的身份,也的確挺巧的。
這些美麗的巧合,好似冥冥中注定了某些事一樣。就像安娜他們策劃的劇本,無數個湊巧鑄造了佳偶天成……這讓余卿卿難免有點懷疑。所以第一次遇見嚴驄時的防備心才會那么重。
只不過現在余卿卿不那么想,是因為她覺得她已經糟糕成這樣了,沒有誰還會對她有企圖心吧?
否則那不真的眼瞎或是缺心眼了么?
缺心眼的某驄眼里連一絲不自在都沒有,就頷首肯定了這個巧合。
轉瞬又給余卿卿下了個套。“我的朋友狀況不太好,聽說和病友相處會有幫助,我能冒昧的請求你陪他聊聊天嗎?當然你現在的狀態不允許,你可以不答應。”
余卿卿一頓,有些踟躕。
她自己都不確定她現在的情況,也不清楚還會不會難以控制自己,做出傷人或者自傷的舉動。
雖然熊醫師剛巡檢過,對他做了幾個小測試,她表現得都很正常。但這不代表她已經痊愈。
熊醫師也說過,他沒有遇到過抑郁癥復發,康復得如此迅速的病例。明天要進行詳細的檢測,才能得出結論。
她不能給嚴驄一個肯定的答復,但她還是有些猶豫。
因為她有一個很不可思議的想法。
“布萊迪先生他也在對面嗎?”余卿卿垂睫,思索著某個可能性。
可這話落到嚴驄耳朵里,就不像那么回事了。
黑瞳危險的瞇起,轉頭看向對面的門板,眸光似乎要穿透那扇門,把布萊迪看穿。
正和凱文吃飯的布萊迪,突然感覺渾身發冷,狠狠打了個噴嚏。
“你被詛咒了吧?”凱文抬頭嫌棄地看了布萊迪一眼。護著自己的盤子和碗,以免布萊迪噴到自己的食物上。
“胡說啥呢?”普通話和東北腔混合,再夾雜些洋腔洋調。布萊迪簡直是在虐待聽者的耳朵。
凱文和其他幾個兄弟都搞不明白,好好的歪果仁,為什么要孜孜不倦說那蹩腳的中文。
未免布萊迪又用中文殘害自己的耳朵,凱文撇嘴,不再接話,埋頭繼續享用午餐。
可布萊迪,邊吃邊膽戰心驚地時不時看一眼門的方向,有點食不下咽。
“是的,卿卿找他有什么事嗎?”嚴驄收回視線,眼神依舊溫柔。落到面前女人的臉上,還有幾許明顯的縱容。
只是低著頭想事情的余卿卿并沒有發現,聽到嚴驄的話,這才抬起頭。“沒有。那現在就需要我過去嗎?”
本來取衣服在門口等就可以,余卿卿這么說就是答應了嚴驄的請求,同意和凱文聊聊。
但余卿卿目的不純得太明顯了,嚴驄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搬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