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衣間里一掃開心的氛圍,忽然有點凝重。
魏陶覺得提在手里的裙子重似千斤,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為什么這么突然?”
難道是因為那天余卿卿生病,她把余卿卿丟給嚴驄…
魏陶不知怎么,心里意外地生出懊悔。她不該抱著僥幸,覺得以余卿卿慢熱遲鈍的性子,跟那兩個男人,誰都不可能有進展。
卻不想,變化來得迅猛得,她一時難以接受。
她是多希望余卿卿能夠快樂幸福啊。可那個男人,讓她覺得危險。她真的不想余卿卿后半生,再有一丁點的磋磨。
可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一帆風順?又有誰,猜得中意外?
“我也就一時沒控制住。”余卿卿將禮服套在肩上,起頭扎起頭發。“興許當時上頭了吧。”
可能沒有女人面對那樣深情款款的嚴驄,還可以冷靜思考吧。
魏陶“……”
她能說什么,她只能開懟。“丫不是挺聰明么?怎么到自己這個坎,這么草率?”
余卿卿仔細回憶了一下跟嚴驄在一起的經過,老老實實說“漂亮男人說情話,被秒殺。”
魏陶一聽,當即扔下禮服。狠戳了幾下余卿卿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色迷心竅了你,好看的男人有什么用?”
余卿卿捂著戳疼的額頭,曖昧地眨眨眼。“某人追簡學長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當年的魏陶,可就是一枚妥妥的顏狗。不止一次提起,簡遠的顏很下飯。
魏陶一囧,干咳一聲掩飾尷尬。作為色迷心竅的前輩,魏陶光速打臉“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不行嗎?誒,不對。你啥時候變成顏狗了?”
曾經多少漂亮男人花樣百出追求余卿卿,她明明都無動于衷的好嗎?怎么嚴某人花言巧語兩句,就把她給拿下了。
這太詭異了。
e…好吧。雖然再漂亮的男人,也不及竇楠千分之一。而顯然,嚴某人跟竇楠平分秋色。
都特么撩人得毋庸置疑。
“我當然不是。”余卿卿肯定地點頭,然后在魏陶期待的眼神中,自暴自棄。“他太聰明了。”
這是什么鬼的答案?
嚴驄太聰明了?傻子都能看出來吧。神秘得近乎危險,不聰明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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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卿卿轉身,對著鏡子整理衣擺。然后對鏡子里的魏陶癟嘴。“他很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兒,總是善加利用。我真的扛不住啊,姐們。”
一想到嚴某人表情緊張,渾身僵硬,可憐巴巴看著她的眼神,余卿卿真的又愛又恨。
那個男人太卑鄙了,她實在拿他沒轍,還被他吃得死死的。
魏陶狠狠地替余卿卿拉上背后的拉鏈,瞪著鏡子里的余卿卿。“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瞧你那熊樣。咱又不是沒見過世面,一兩句甜言蜜語就把你哄得找不著北。這以后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魏陶能說出這樣的話,當然是沒有見識過嚴驄在余卿卿面前裝鵪鶉的樣子。等到她真正目睹了全過程,才知道什么叫狗糧制造機。+
并且在看到嚴驄每時每刻,對余卿卿都處在同一頻率的膩味后。魏陶突然理解了自家閨蜜。
這特么的是個人都招架不住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