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離火仙宗??”
癸水天君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猛地站起身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本今夜就精神頗為緊繃,以他的修為,可以隱隱感受到不遠(yuǎn)處有群魔環(huán)伺,那自然都是為了碧穹花來的。
只是稍稍探出神識想要探查一番,卻被毫不留情地將神識直接斬斷!
如此能力,只能說明對方至少也擁有修為絲毫不弱于自己的煉虛境修士!
守護千年的碧穹花即將成熟,可是這對于癸水派來說,究竟是福是禍?
癸水天君并非不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但是又能怎么樣呢?
從他師尊鬼失驚開始,便在此地開宗立派,世代守護碧穹花。
現(xiàn)在宗門傳到他手里,終于即將花開,難道這個時候,他為了保全宗門,索性把靈花扔了,落荒而逃?
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上說,癸水天君都無法做出那樣的選擇。
距離碧穹花開花,不足一個時辰。
可是就在這關(guān)鍵的當(dāng)口,竟然從護法歸永壽那里,傳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離火仙宗……離火仙宗……
癸水天君忍不住泛起一絲深深的苦笑。
若是尋常的奪寶勢力,哪怕對方同樣擁有煉虛境修士,可是癸水天君憑借這癸水天池的地利,未必就沒有一戰(zhàn)之力。
可若是離火仙宗看上了這東西……
除了雙手奉上之外,還有其他選擇么?
如果用修為境界來比喻宗門強弱的話,假設(shè)說癸水派是個筑基期的小修士,那么離火仙宗至少也得是煉虛境以上的恐怖存在。
筑基面對煉虛,哪有任何掙扎抵抗的余地!
“宗主,不如……把碧穹花獻給離火仙宗?!?
另一位門派護法站起身來,鄭重提議。
“放屁!”
身邊立刻有人反駁道“我們癸水派開宗立派的根本是什么?你忘了我們千年的使命了么?”
“哼!你懂什么?”
那位護法氣勢絲毫不弱,立刻道“就算老祖在此,也必定會做同樣的選擇!明明知道事不可為,還要螳臂當(dāng)車,那是愚蠢!”
“嗯……我認(rèn)為,離火仙宗何等存在,也不見得……是為了貪圖碧穹花而來的吧。”
“那靈花對尋常修士甚至宗門來說,都是至寶,可是離火仙宗內(nèi),天材地寶堆積如山,也未必就差這一株碧穹花了?!?
“退一步說,就算離火仙宗真的要拿,咱們只要乖乖獻上去,說不定也有好處分下來呢!離火仙宗在修行界的名聲極好,強奪的事情,應(yīng)該是不至于吧?”
……
一時間議論紛紛,各執(zhí)一詞,到后來爭執(zhí)不下,便把目光都落在高居首位的掌門癸水天君身上。
這個決定,當(dāng)然還是要掌門來做。
“先看看去,不能失禮了!”
癸水天君心中也是紛亂沒有定計,可是卻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敢怠慢了離火仙宗的來人。
于是,很快他便率領(lǐng)宗門最為精銳的幾位元嬰級護法高手,來到水晶宮接待貴客的會客廳。
呃?
一進門,幾位門派高層面面相覷,不禁游目四顧,尋找離火仙宗派來的仙使,是在什么地方。
還有,這個筑基期還有煉氣期的兩個小娃娃,是哪來的?
眼前,赫然是兩枚珍貴的分水琉璃球,球里面站著兩個人,旁邊則是小心伺候著的歸永壽。
開玩笑吧!
癸水天君一臉的茫然,難道說這兩位連避水都需要我們來幫忙的小家伙,就是仙宗來人?
的確,癸水派自家有秘傳功法,所有門人都可以在水下修煉,進境更快。
可是偶爾來了外客,人家難以在水晶宮自由行走,便需要這種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