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對他說:“你現在這里等等吧,林嗣他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回來。”
“好。”佐久法史就坐在大廳里等待,明美和他有一句沒一句聊著。他說到自己村子的污染多么嚴重,村民們多么可憐,聽得明美十分同情。
大約等了十來分鐘,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接起電話沒說幾句就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你說什么?陽太要跳樓自殺!你們趕緊勸他,我馬上過去……”
小哀和明美都聽得疑惑,陽太是誰?為什么要跳樓自殺?
接過電話之后的佐久律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必須馬上離開了,學校老師給我打電話,我們村的一個孩子要跳樓自殺,現在就在學校樓頂,誰都勸不下來……我得去勸他。”
至此小哀才意識到那個要自殺的陽太居然只是個孩子,這讓小哀非常吃驚。雖然有很多疑問,不過眼下佐久律師顯然也沒心思回答問題,所以小哀沒問。
“遭了……我是坐公交車過來的,這里走路去車站要很久,趕到學校肯定來不及的……”
人命關天,明美毛遂自薦,“我送你過去吧!”
“好,麻煩你了!謝謝!謝謝!”佐久律師連聲感激,緊急關頭他也來不及多客套。
明美以最快的速度把車開出來,小哀也跟著坐進車里,然后小哀才找機會打聽情況。
“那個叫陽太的孩子幾歲了?為什么要跳樓?”
佐久律師知道自己瞎著急也于事無補,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回答:“是個十三歲的孩子,父母已經去世了,我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才十三歲?應該是小學六年級或者初中一年級的階段吧?小哀和明美都很詫異,這么小孩的孩子為什么會想要自殺?而且還選擇在學校里跳樓。
“究竟發生了什么?”小哀追問。
佐久律師痛苦地搖頭,“不知道,他是個非常積極樂觀的孩子……”
……
車子抵達東京矢車中學門口,好幾輛警車停在外邊,還有一輛救護車。校門緊閉,佐久法史表明自己是孩子的監護人,這才得以進入學校。
教學樓前面圍了一大群人,里三層外三層。小哀抬頭看見一共六層的教學樓頂天臺邊緣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背對樓外,只要再退一步就會掉下來。
救援人員已經在樓下展開了氣墊,不過就算有氣墊,這種高度跳下來也一定會受傷。
“陽太!”看見那個孩子,佐久律師仰頭大聲吼叫了起來。
樓頂少年回頭往樓下暼了一眼,小哀看到了他的臉,是個非常清秀的男生,甚至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他的眼神很溫柔,表情像是在微笑,但又讓人覺得莫名悲傷。
佐久法史像發瘋一樣沖進樓里,在樓梯上狂奔,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樓頂。小哀和明美緊隨其后,當他們來到樓頂時,看見天臺也已經有不少人,有警察,有學校的老師,不過學生都被趕到樓里去了。
“讓一讓!讓一讓!我是這孩子的監護人!”佐久法史叫著擠過人群來到天臺,眾人聽到他的話紛紛為他讓路。
有個三十多歲的婦女似乎是陽太的班主任,見佐久法史抵達,急忙說道:“佐久先生,你快勸勸陽太啊!我們無論怎么說他都不肯到這邊來。”
佐久法史朝著陽太喊話,“陽太!你干什么?快點回來,有什么事情好好說。”
陽太對佐久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佐久叔叔,我覺得我還是死掉比較好。”
“別胡說,你別做傻事,到底發生了什么?”
直到現在小哀才注意到一件事情,這個叫陽太的少年,他的嘴唇上面有一條傷疤,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也很難讓人忽略。這個孩子……曾經做過唇腭裂手術?
唇腭裂,也就是俗稱的兔唇,這個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