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現在這樣子根本沒辦法殺吞口重彥,或許只能等散會以后讓狙擊手在路上遠程射殺他了。只要距離夠遠,就不會被爆炸殃及。
至于可能會炸死路上其他人,組織可不管這個。
然而吞口重彥顯然也預料到了這一點,他把這一步也堵死了。只聽他說道:“我的身上還有一個通訊設備,同樣受我的心跳控制。一旦我的心跳停止,通訊設備就會將我知道的秘密在網絡上公開,這個過程能在爆炸之前就完成。”
皮斯克氣得想要罵娘!混蛋,居然給老子玩這一出!
這就表示哪怕讓狙擊手遠程殺死他,就算組織的人不會被爆炸殃及,但組織的秘密卻會被公開,這個后果可比任務執行人跟吞口重彥同歸于盡嚴重多了。
林嗣頗感意外,吞口重彥這是在威脅組織啊,他最后一定會死得很慘。但是轉念一想,他如果不這樣做,現在已經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敢發誓,我對組織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我只是走投無路了。”吞口重彥向皮斯克哀求,“組織一定會救我的對不對?現在只有組織能救我了。”
皮斯克氣得渾身發抖,救你姥姥!他很想一槍嘣了這個狗東西,可是又不能這樣做。
“對,組織一定會救你,不就是受賄嗎?以組織的能力,分分鐘就能擺平……”皮斯克終于還是忍無可忍了,一拳朝著吞口重彥的后頸砸去。“我救你大爺!”
“砰!”的一聲,吞口重彥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眼前一黑,然后暈了過去。
因為只是昏迷而非死亡,心跳并未停止,所以炸彈沒有引爆。
隱身的林嗣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事情好像變得很有趣。皮斯克要怎么處理呢?
看見昏迷倒地的吞口重彥,皮斯克喘著粗氣,然后就頭疼了。“接下來該怎么辦呢?這該死的家伙身上有炸彈,還有通訊設備,一旦檢測不到心跳就會自動公開組織的秘密然后引爆炸彈,殺他的人也會被爆炸卷進去……”
皮斯克實在沒轍,只能咬咬牙拿出手機,發送了一封郵件。林嗣看到了郵件內容,是叫貝爾摩德來這個空房間。
……
片刻之后,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女侍者推著餐車來到了這個空房間,正是貝爾摩德。她看見吞口重彥倒在地上,但似乎還活著,大感不解,“你沒有殺他?”
“殺不了啊!”皮斯克懊惱地把情況跟貝爾摩德講述了一遍。
貝爾摩德聽后非常驚訝,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饒有深意的笑容,“有意思,知道組織要滅口,所以想辦法掙扎反抗么?不過手段還是粗糙了一點,把他交給我解決吧。”
皮斯克問:“你怎么殺他?一旦他的心跳停止,你也會被爆炸波及的。”….貝爾摩德漫不經心地說:“所以我說他的手段太粗糙了,一旦他死亡或者心跳監測器損壞,炸彈就會引爆。那我反過來先把炸彈拆除掉不就好了?他這種炸彈很粗糙,剪掉一根線就能直接報廢。通訊設備我也有辦法處理,不過要先把他轉移到別的地方。”
“怎么轉移?”皮斯克問。
貝爾摩德拍了拍身旁的餐車,“這不就有道具么?交給我好了,你先去追悼會現場吧,離開太久可能會有麻煩。”
“好,那就拜托你了,貝爾摩德。”皮斯克告辭離去。
貝爾摩德將昏迷的吞口重彥塞進餐車里,然后推著餐車離開了空房間。林嗣一路跟隨,想要看看貝爾摩德去哪里,然后就看見貝爾摩德乘電梯下樓,去了酒店的弱電機房。
“弱電室?”林嗣恍然大悟。
弱電機房里只有一些機器,沒有人,各種各樣的設備指示燈跳動著。貝爾摩德把門關上了,然后從餐車里把吞口重彥拉出